我看他有消極哀傷之意,便把他露在外麵的手給他捂了捂,“所以這應該就是公主不讓你去京城的原因,京城的局勢亂成那樣,你又是家中獨子,公主想來是怕你有個好歹。”
阿朗點了點頭,“其實我當時想去京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
我驚訝道,“因為我?”
“是啊,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我笑道,“那你現在不用再想了,人就在你麵前,你可以看個夠,就怕等到咱們到時候成了親,人到中年,你又嫌棄我人老珠黃了。”
“不會,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我要是嫌棄你,你那麼多的兄弟,你爹爹手上那麼多的兵馬,到時一起找我麻煩,我哪招架的住”
我抿嘴笑道,“你好好對我,誰會找你麻煩,”
回到王府,我們去找爹爹,給他說了瘟疫的事,再把畫像給他看了,爹爹看了眼畫像,向阿朗問道:“剛剛你們說有兩人冒充內衛,那兩個人的畫像你能畫出來嗎?”
阿朗點了點頭,我去後麵的書桌上準備好紙筆,我並不擅長畫畫,看看阿朗行雲流水的畫好那兩個內衛的畫像,我遞給爹爹,爹爹點了點頭,就讓我們歇息去了,
我和阿朗回屋的路上,阿朗向我說:“我們向你爹爹說了瘟疫的事情,你爹爹反應不大,可是卻對那兩個內衛比較關心,這是為什麼?剛剛那位林大人也說了,內衛不足為懼,就算是冒充的又如何,到時金殿上一對質,是人是鬼立刻就知道了,但是看你爹爹的反應好像不是如此。”
我點了點頭道,“爹爹或許有別的考量也說不準,而且現在是冬天,北方冬天天氣寒冷,疫病也沒那麼容易傳染上的。”
阿朗沒再說什麼,他現在住在王府的楠園,這裏距離我住的文喜齋不遠,我送他回楠園之後,讓丫鬟去請徐大夫過來看他身上的傷,阿朗笑著對我道,“悠悠,有你這麼細心的照顧我,我的傷哪還有什麼大礙,”
“我再細心又怎樣,我又不是大夫,你的傷要痊愈還得聽醫囑,好好吃藥,好好休息才行,”
徐大夫來了之後,我幫阿朗解開上衣,傷口已經結疤,徐大夫看了下,對我說道,“外傷已經結疤,無需再敷藥了,我再開兩副吃的湯藥就可以了,夏公子受的是外傷,內裏並無大礙,二小姐也不必擔心。”
我點點頭,沒事就好,徐大夫走了之後,我陪著阿朗在這裏坐了一會兒,自己也去歇著去了,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了林裴,想著明天還得再去找他,雖然與他來往不多,但畢竟也算是共患過難的,來了北州肯定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客棧,他要是心情好,或許可以帶他去走走,要是喊他去,他不一定去,不過喊不喊是我的事,去不去就是他的事了,他來了自己怎麼著也得盡盡東道主之宜。
第二天起來之後,我就直接去食香堂打算陪爹娘用早飯,到了那裏,阿朗早就已經坐在飯桌前了,看到我,對我笑了笑,“你爹娘剛起來,讓我在這裏等著,丫鬟已經去備飯去了,”說完指了指他身邊的凳子,“坐這兒”;我剛坐下,哥哥們也就陸續到了,不多一會兒,爹娘就相攜著出來了。
吃飯的時候,娘道,“你們待會兒都陪我去圓覺寺,都去給菩薩磕個頭,臨近年關了,保佑來年你們身體康健。”
我們點了點頭,大哥道,“娘每年這個時候都要去廟裏麵還願,我們早就把時間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