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雪魔宗,為助宗主突破禦海、開啟洞天,不惜獻祭數萬凝丹境以下修士。
若成功,其勢必將南下征戰,擴大勢力,屆時聚氣宗必將麵臨空前危機。
此舉震驚東域,雪魔宗之野心昭然若揭。
蒼淵西岸,海嘯連連,妖獸為爭地盤激戰不休。
數頭搬山境大妖意圖侵占聚氣宗靈山,然執法峰出手無情,將其打得落花流水,盡顯宗門威嚴。
楚城與南狼頭領間爆發大戰,雙方死傷慘重,然凝丹境以上強者卻保持克製,未曾親自下場。
顯然,他們正意圖利用低階修士消耗對方力量,以圖更大之利。
聚氣宗主峰聚氣峰,發生令人痛心一幕。
五百修士因三十歲前未能突破到聚氣後期,竟被宗門無情驅逐。此等冷酷令人齒冷。
而更為驚人者,聚氣宗三長老在突破關頭缺乏靈氣,竟走火入魔,陷入瘋魔之態,連殺數十主峰弟子。
幸而大長老及時出關,果斷將其斬殺,才避免了一場更大之禍。
今年聚氣宗在收徒與考核家眷之時,對氣海景象之要求更為嚴格。凡未能達到瀑布之姿者,一概不得進入或留於宗門。
此舉引發諸多議論,然聚氣峰之決心已顯。
當下,整個世界正經曆一場前所未有的巨變。靈氣逐漸枯竭,恐慌與絕望如同黑暗般蔓延,數百年間吞噬了人們心中的希望之光。
這是一個時代的終結,亦是另一個時代的開始。
夜幕之下。
在鈞天大陸的東域,聚氣宗的碑林中,新墳旁的一位少年獨自駐足。
他是李小漁,身著普通的宗門服飾,身形修長,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絲與眾不同的銳氣。
他手裏拿著一個普通的靈石袋,回想著最近發生的大事,看著眼前寫著“李振、餘漁之墓”的墓碑,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老頭子,你可是煉體一脈的脈主,這就是你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存好的遺物?”他輕聲埋怨著,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失落與無奈。
李小漁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緊握住靈石袋,狠狠地向墓碑撞去。
“哇靠!真疼!怎麼沒死?”
他摸著額頭上的血跡,靈石袋沾上了血跡,卻忽然一閃便鑽入了他的眉心。
他愣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稍一感悟,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嘴角上揚,再次爆發出一陣大笑。
這笑聲中充滿了狂喜與解脫,仿佛十八年的等待終於迎來了曙光。
他緊握住雙手,眉頭緊鎖。突然,空中出現了一塊一寸見方的晶石,散發著不弱的光芒,顯得極為不凡。
李小漁小心翼翼地接過這塊晶石,感受著它的能量流動。
這是極品靈石!
他的心中湧起一陣狂喜,仿佛看到了未來的輝煌。
“我靠!竟然真安排了這麼牛掰的金手指。”他再次狂笑起來,自言自語地吼道,“我李小漁終於熬出頭了,有了它,必將一統諸天,重建天庭!”
然而,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掙紮,“我傻呀,幹嘛要重建天庭,打打殺殺有什麼好?再說,這世界有過天庭嗎?我怎麼會有這麼中二的想法?快意恩仇,逍遙諸天,難道不香嗎?”
他看著墓碑,想起了逝去的親人,“老頭子,娘親,你們放心吧!狼頭嶺的那頭三頭魔狼,我遲早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用他的鮮血來祭奠你們。”
此刻的李小漁仿佛變了個人似的,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淩厲的氣質,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的未來終於將由自己來書寫,無論麵對何種困境與挑戰,他都會勇往直前,不負重生穿越這一場。
李小漁正沉浸在獲得金手指的狂喜中,猶如飛鳥棲身雲端,未知背後何時悄然浮現兩個身影。
高個子身影偉岸,一臉戲謔,眼中閃爍著銳利之光,猶如盯著獵物的猛獸。矮個子身形雖矮,但目光狡黠,眼中透露出貪婪之色。
高個子聲音帶著一絲激動,“嗬嗬,這塊靈石等級應該挺高的吧?”
話語間,他的目光緊緊鎖住李小漁手中的晶石,如同鷹隼盯著小鳥。
矮個子眼中閃過一絲豔羨,口水潤濕了幹燥的嘴唇,“我看起碼是中級靈石。”
李小漁聞聲驚覺,身形瞬間緊繃,如同弓弦被撥動。他迅速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兩個人他似乎見過,卻又記不起具體是誰。他瞬間判斷出,他們應該是執法峰的弟子。
他看見兩人貪婪的目光如同兩把烈火,燃燒在他手中的晶石之上。他心中一緊,後退一步,喝道:“三息之內,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