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什麼要這樣的去試探?趙元侃卻說不出一個真正的原因來。
拿起趙元侃給準備的那隻狼毫毛筆,姿蘭開始在桌上平鋪著的那張白紙上麵,動筆勾勒起來。
留著榴衣在門口守著,姿姿蘭就是想要讓她進來給她報個信,了解了真實的情況,她才能夠不至於做錯事情,不至於因為拎錯秤紐繩而出錯。
如果香圓獨自回來了,那就是說,壽王妃隨即就會趕到的。
而如果香圓沒有獨自回來,那就是說,壽王妃也許會過來,也許有不會過來,那麼,榴衣就不會自己跟著太監進來送東西,隻會將東西交由太監帶進來。
這是姿蘭同榴衣和香圓這兩個丫頭,早就說好的默契約定。
不管走到哪裏?不管是要去麵對什麼樣的人?在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之下,姿蘭每一回都會想好後路,做好萬全的安排,為的就是確保自己無論走到哪裏,都可以全身而退,不至於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眼下究竟畫什麼圖送給壽王妃作賀禮,姿蘭也已經胸有成竹,所以,她站在那裏很是沉著的動筆開始畫了起來。
趙元侃坐在上麵的主位之中,雙眼盯著姿蘭的一舉一動,目光在不知不覺間竟然變得柔和起來。
這樣的變化,趙元侃自己沒有發現,但是站在一旁,善於察言觀色的李公公卻全都收進了自己的眼睛裏麵。
不過,這樣的變化,並沒有讓李公公幹得有什麼不妥和意外,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得不讚歎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的沉穩聰慧和機敏。
李公公宣了旨回來沒有多久,殿門口就出現了榴衣的身影,姿蘭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她,心裏麵自然是定下了章程。
跪倒在地給趙元侃見了禮,榴衣又把那些色墨和色筆,按照姿蘭之前教過她的順序放好,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從進門到出門,榴衣沒有對姿蘭說一個字一句話,但是,一切卻都已經明明白白的了。
果然,沒有過去多久,門外就突然想起了一個太監建立的嗓音:“壽王妃駕到!”
壽王妃還是不太放心的趕來了,這個姿蘭能夠理解,也正在她的意料之中。
盡管趙元侃應該早就同壽王妃說了今日的事情,但是,又會有哪一個女子,能夠放心的毫無擔憂的,放任自己的夫婿同一個姑娘單獨相處?不僅如此,這個姑娘而且還是最別人都稱讚的?
要是壽王妃真的一點都不擔心,那可以怪了,那就有問題了。
因此,對於壽王妃的出現,姿蘭不但不感到有什麼奇怪的,而且還有些安心的感覺。
壽王妃進來之後,自然是大家互相見了禮,然後紫蘭重新回到書桌跟前繼續作畫。
同趙元侃並肩坐在一起,壽王妃看著姿蘭的目光,也漸漸的柔和起來。
其實,過來的時候,壽王妃就對姿蘭有了一絲的好印象,那是因為香圓的替主請安。
壽王妃當然也是出身名門大家的姑娘,她的父親是宋朝的開國功勳潘美,是跟著趙匡胤一起打下江山來的北宋名將,也就是評書楊家將中的那個,被指認為是大奸臣的潘仁美。
實際上,這個是時候的潘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忠臣,隻是在後來,同楊業一起出征的那一次,打了敗仗而已,他從來就沒有陷害過楊家將,那是故事編寫者的虛構情節而已。
眼下的這個壽王妃,就是潘美的女兒潘氏,是潘美的第八個女兒,也是一個琴棋書畫皆能,通情達理的大家閨秀。
但是,姿蘭記得,這位壽王妃潘氏,好像去得很早,她並沒有等到登上皇後的寶座。
特別是在知道香圓原本是李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的時候,壽王妃自然也就對姿蘭更加高看了一眼。
但是,正如姿蘭所認為的那樣,不管是如何的賢惠如何的通情達理,不管是哪一個女子,對自己的夫婿總是會很在意的,更何況,趙元侃又是一個可以隨意不斷給自己身邊增加女人,三妻四妾是正常規製的皇子?所以,壽王妃還是趕了過來。
不過,在看著姿蘭熟練而行雲流水一般的作畫手法,又想到她之前盡管自己無法脫身,卻還是特意讓身邊的近身宮女過去給自己請安的舉動,壽王妃心裏麵當然是明白的,這個高府的四姑娘,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姑娘,她必須的對她高看一些才行。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姿蘭手中的筆不斷的在紙上麵舞動著,她自己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終於,一幅淡墨重彩相結合的畫,在她筆下誕生了。
而且,這幅畫,正如姿蘭心頭所願,一下子就把趙元侃和潘氏王妃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