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吐出來。”,付林川焦急的舉著杯子。
可理智戰勝了痛感,她毫不猶豫地把咖啡咽進肚子裏。
無論如何也不能吐在付律杯子裏!
要不然真得活不了了!
想到這不自覺地鬆了口氣,可付律這是什麼表情?
焦急,擔心……
“沒事的,不是很燙。”覃星月說罷淺淺一笑,小虎牙也出來宣示主權。
“我去給你要杯冰水。”
也不等覃星月拒絕,付林川邁著長腿去了收銀台。
覃星月手指撫摸著大魚海棠的手辦盒,湫的白發,椿的紅衣,海棠花朵朵。
“這短短的一生,我們最終都會失去,你不妨大膽一些,愛一個人,攀一座山,追一個夢……”
付林川端著一盤巧克力慕斯,一杯冰水從眾人中看到陽光下的覃星月,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他把巧克力慕斯和冰水推到她跟前,才回過神來。
“蛋糕是剛做的,你嚐嚐”。
“我……我剛才吃飽了,不餓的。”嘴上這樣說,眼睛是一秒也沒離開這塊蛋糕。
付林川身體往後一靠,有些為難地說:“真不好意思,本來還有事想麻煩你的。”。
“別別別,付律。您有事就安排,說什麼麻煩。”。狗腿小覃已上線。
付林川將蛋糕又往她跟前推了推,一呼一吸之間都是巧克力的香氣。
“那你先吃。”。
覃星月兩眼一閉,這誰能受的了!
下午吃得有多歡,現在心裏就有多苦。
覃星月自問也不是貪吃的性子,怎麼就對一塊蛋糕垂涎成這樣。
為了一塊蛋糕,跟著付林川從南區跑到東區兒童批發市場。
在碩大的市場裏,逛遍了ABCD四個區。
腳麻了,腿軟了,中午喝的粥早就消化了,現在全靠那塊巧克力慕斯頂著。
他是故意的!
沒錯一定是故意的。
先把我喂飽,再讓我給他賣力。
太黑了,心腸太黑了。
覃星月想到這裏,長籲了一口氣。
資本家,剝削者,地主老財……
心裏把能想到的帽子都扣在了付林川頭上。
可當事人還被蒙在鼓裏,雙手拎著兩大包東西回頭問道:“再去那頭看一眼,如果買不齊就改天再過來。”。
覃星月一聽,兩眼一黑。
改天?愛誰來誰來,天王老子來,老子也不來!!!
……
兩人到了停車場,付林川把東西放在後座,覃星月順勢往裏推了推,想騰點空坐下。
“覃星月,你去前麵坐吧。”。付林川說著就上了駕駛座。
覃星月捏著包帶鬆鬆緊緊,“嗯。”。
上車後覃星月解釋道:“付律,其實我不想坐副駕,是因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您女朋友的專座。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的,如果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坐了副駕駛,又因為這個你被女朋友誤會……”
“沒有。”付林川嘴唇輕啟,兩個字在不大不小的空間裏格外清晰。
覃星月適時閉上了喋喋不休的小嘴,她自然知道這句沒有指的是什麼。
覃星月有些懊悔……明明中午喝的是咖啡,為什麼反而覺得自己一身茶味。
還是綠茶。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付林川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啟動車子。
好奇怪的氣氛,尷尬得要死了……
“咳咳……付律不走嗎?”覃星月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