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上難道敞開來?”
搖了搖頭,陳紫微說:“不敞一敞裏頭會有煙火味兒,要真正是行家來了,一聞味兒就知道有人在裏頭長待過,這痕跡可不能留下。”
聽著這話一琢磨,唐西樓就問道:“那你剛才把頭和口鼻全包起來,還把掛的戴的全摘了是怕落下東西?”
點了點頭,陳紫微一臉笑意:“答對了,好在這裏頭是金枷料,人身上的氣味兒會被金枷料壓住。”
這笑笑得唐西樓胸口脹脹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忽然塞了進去,忽然之間把胸口撐得有些滿溢出來似的。這會兒唐西樓腦子裏就剩下一個想法兒了——這姑娘怎麼能這麼動人心弦呢!
再美豔傾城,出塵絕俗的唐西樓都見過,可他這時卻偏偏覺得陳紫微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姑娘,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透著一股子不撩人也醉的意味兒。
在唐西樓愣神的時候,陳紫微用手肘碰了碰他說:“可以合上了,這裏的發現應該告訴誰呢?”
回過神來的唐西樓應了一聲,然後伸手按下機關,這才說道:“跟顧院長說了就行,他自然會安排。”
於是陳紫微就想著回去了趕緊去跟顧長安得瑟,咱找著你祖宗的門兒了,趕緊拜去吧!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迎接她的不是顧長安滿意的笑臉,而是一張臭得不能再臭的臉,那就跟冷凍室裏放了三月的臭襪子似的。
“院長大人……”陳紫微弱弱地喊著,然後就想起來自己出去時特地告訴了老經綸們,然後還想著等顧長安炸毛了再回來拿聖母小白花兒的嘴臉對付他。
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她現在沒裝聖母小白花的心情,就想著趕緊和顧長安一塊兒分享分享今天的發現,那就好比從前挖墳時發現了什麼好東西,就想著趕緊跟教授和同學、同事得瑟一樣。
“你知不知道現在多晚了!”顧長安不是不能忍受她出去,既然答應了,又知道這姑娘遲鈍、執拗,當然不會太束縛著她,隻是這一去天黑了才回來,顧長安有點兒受不了。
此風不可長,顧長安心裏是這麼想的。
“我錯了,不該這麼晚的,可是院長大人今天我和西樓發現了不得的東西了,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呀!”陳紫微妄圖用山南墓室來轉移話題。
可是她不提“西樓”兩個字還好,一提顧長安就更炸毛了:“大半夜的跟個男人在野外,你就不覺得會出問題!”
“啊……能出什麼問題啊,西樓不是朋友嘛,能出什麼問題?”於是一瞬間聰明、機靈附體的陳紫微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遲鈍陳回來了……
這表情和話讓顧長安磨得牙齒直作響,瞪著她說道:“你的名聲清譽還要不要了,這要是傳了出去你以後怎麼嫁人。”
眨巴眼,陳紫微忽然不厚道地“嘿嘿”直樂,於是她明白了——原來顧院長大人心裏泛酸了,被“吃醋”的感覺可不是一般二般的美好啊!
“我隻知道,若真解我的人不會計較,那些不解的便讓他們去說罷。正所謂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嗯……不懂我的人我不在乎他們怎麼看,懂我的人不在乎我怎麼辦,所以院長大人不用擔心我嫁不出去了,我不會一輩子待在奉賢院等著你給我養老的!”陳紫微眨著眼,話裏的意思真叫一個明顯啊!
如果顧長安知道一句話,肯定會把這句話脫口而出——“你陳紫微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獨獨……院長大人不知!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