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姐忘形了(1 / 2)

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黑,隻是當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往往太遲了。

——陳紫微

正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說得就是現在的陳紫微,她現在那叫一個興奮歡喜,沒人管了還可以隨著性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而她的悲劇往往來自於她的麻痹大意和神經遲鈍,比如進了城裏見了某個長著狐狸臉的熟人。

她就想啊,人說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她這也能算是他鄉遇故知了,而且她最近正想著當麵謝謝人家呢。雖然說她這人不怎麼記恩,可三天兩頭的事兒她不會忘記,畢竟那麼長一段時間,又還沒隔多久,自然記得清楚。

至於那一個鋼板——早忘了!

且說她看到唐西樓的時候,唐西樓正在那兒看著鋪麵,祁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隻是地貧人薄而已。所以唐家在祁縣的鋪麵還算不錯,整潔幹淨也算小有點兒檔次,跟金洲當然沒得比:”這裏該修繕一番了,破損了些。”

“爺說得是,立馬就去辦這事兒就,爺您看您是住青雲居還是住小院裏。”青雲居的掌櫃問道。

聽著掌櫃問起安置的事,唐西樓就想了想問道:“奉賢院是安置在青雲居吧?”

掌櫃連忙點頭稱是:“奉賢院曆年若是來講學,要是來祁縣就必定會在青雲居落腳,今年也都提前訂好了,這不今天已經掛了牌子謝客,就為候著文王一行呢。”

那就對頭,唐西樓當然不至於和顧長安針對針、尖對尖地來,所以衝掌櫃說:“我就安置在小院裏吧,清靜著些,奉賢院的人好生照應,這可是咱們的老主顧了。”

奉賢院對唐家的生意照顧是由來已久,誰讓唐西樓他婆婆是當今皇上的嫡親姑姑,所以論起來唐西樓和顧長安還是表親。

“那是自然的,爺請放心。”

就在唐西樓準備著回小院的時候,陳紫微就瞧見了他,然後揮著修長幹淨的手指打招呼,還滿臉喜慶勁兒,那模樣就連唐西樓都知道這姑娘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好過:“西樓,你怎麼也到這裏來了。”

“是紫微啊,奉賢院都到祁縣來了,我還以為得過些時日呢。”瞧瞧,剛才還問起奉賢院的起居,現在張嘴就說還以為得過些時日,所謂相由心生,狐狸臉男長這麼一張臉是絕對有原由的。

正在他鄉遇故中的陳紫微壓根沒有覺得自己很危險,所以顧長安在她身後的臭臉她完全忽視掉了:“是啊,路上沒停沒歇的,總算到了,再顛幾天我骨頭都得散架。對了,上回的事我得謝謝你啊,一直沒當麵謝你,真是不好意思。”

當陳紫微嬌憨地笑起來時,每回都讓唐西樓覺得正中自己的死穴,太對他的胃口了。本質不是個嬌憨的姑娘,可是一笑起來就透著迷迷蒙蒙的感覺,正是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那這些日子好好歇歇,按舊例,你們每年都是歇在青雲居,回頭讓掌櫃給你安排個舒坦的屋子,好好養養神兒。”

“嗯,那就先謝過了,西樓會在祁縣待多久呢?”陳紫微覺得有必要請人吃個飯感謝一下,在現代別人要幫了她,她是一定得立馬請吃飯的,因為她怕自己忘了。

“也說不準,或長或短,都有可能。”唐西樓一聽這話,覺得自己有戲啊,這都問起他的行程來了。

於是兩人開始一塊兒忽視顧長安的存在,惹得站在顧長安身後的大儒們一個趕一個地想上前來把這倆拍開,趕緊散吧,再不散文王千歲就要炸了。

末了還是唐西樓先回過神來,看一眼顧長安,心說:“好玩兒的還沒上呢,要不今天先玩點兒開場戲熱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