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扯著嘴角，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牙齒間帶著絲絲血跡，那是用力咬牙的痕跡。
一步，兩步，許悠額頭冷汗直冒，顫顫巍巍，強撐著走到金稻樂身邊，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裏。
隨後驕傲著揚起頭，目光直視金錢，臉上帶著冷冽的慘笑，眸子裏洋溢著奪目的光。
“老天使，我夠資格泡你女兒嗎？”
說著，許悠用力掐了一把金稻樂胳膊上的肉，白嫩的皮膚頃刻間留下一道紅印。
金錢直直地看著許悠，臉上逐漸露出笑容，背後巨大的三對羽翼也收了回來，變成一對普通的白色翅膀。
他又變回了那位樂嗬嗬的中年胖子，諂媚而卑微的開口。
“閨女，別生氣，老爸開個小小的玩笑，你知道我的，老爸喜歡開玩笑。”
金稻樂冷冷地看著他。
“捏碎的杯子，兩百萬。”
“賠！規矩老爸懂，賠！”
“閨女快去做飯吧，老爸陪許悠聊會兒，小夥子，來這兒坐著。”
金錢樂嗬嗬地，像個慈祥的長輩，拍了拍身旁的沙發。
“呸！”
許悠吐出一口帶著鮮血的口水，一臉不爽地朝著金錢走了過去，坐在了他旁邊。
“什麼讚美天使，純純精神汙染，老天使，精神損失費結一下吧。”
金錢笑了笑，不答反問。
“小夥子，有沒有興趣來教團發展。”
許悠搖搖頭。
“我不信上帝。”
“我也不信，這不重要。”
“……”
教團明麵上的二把手，神國的頂尖戰力，大天使長，六翼熾天使米迦勒，不相信上帝。
這世界怎麼了？李經年的業務已經拓展到神國去了？高層都給腐化了！
“沒興趣，教團多累，哪有被你閨女養著自在。”許悠擺了擺手，翹著二郎腿，嗑起了瓜子，開口提醒道。
“老登，精神損失費。”
金錢哈哈大笑。
“有！必須給，你說的沒錯，什麼讚美天使，純純精神汙染。”
“小夥子拿著。”
說著，他遞出一枚金幣。
“這東西，就當做是精神損失費了。”
許悠拿起金幣，在嘴裏咬了一口。
“不是純金的，就這玩意兒，能值幾個饅頭啊？老天使你心不誠啊。”
金錢笑了笑。
“不喜歡就拿去賣掉，絕對值錢。”
“真的？”
“當然，天使從不騙人。”
許悠撇了撇嘴。
這話不純扯淡嗎，隻從阿維口中得知的，金稻樂就坑過他們不少次。
“行，那我就收著了，確定值錢啊，別我去當鋪了賣不上價，到時候，有你好…有你女兒好受的！”
許悠惡狠狠威脅了一番，隨手把金幣揣進了口袋裏。
金錢樂嗬嗬地笑了，似乎是真拿許悠當起了女婿，又是關心他的修為，又是要給他謀一份差事。
聊著聊著，他注意到了一旁戰戰兢兢的阿維和小海。
“維多利亞家的小子，還有那位小夥子，過來聊聊。”
阿維和小海從樓梯上坐起，低著頭走了過來。
“叔叔好。”
金錢笑著點點頭，看著阿維道。
“你爸可是很操你的心啊，準備什麼時候回家去？”
阿維搖搖頭，老老實實地開口。
“最近幾年暫時沒這個打算。”
“行，下次見你爸了，我給他說道說道，你爸也是，年輕人嘛，就該多出來曆練曆練，老在那破墳頭待著能有什麼進步，叔叔支持你。”
“你們都是稻樂的室友，平時她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們多擔待，這孩子性子倔，見人又不多。”
“這裏是一點小禮物，就當叔叔謝謝你們平時對稻樂的支持和照顧了。”
阿維小海受寵若驚地接過小禮盒。
“謝謝叔叔。”
小海有些靦腆，不好意思的開口：“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稻樂在照顧我們。”
金錢笑著點頭。
“室友之間相互照顧，應該的，遠親不如近鄰，你們幾個同住屋簷下的朋友，就是最好的親人。”
金錢很健談，拉著阿維他們聊起了天，問起一些別墅裏的事。
很快，飯做好了，金稻樂招呼他們端飯菜。
古怪的氣味，彌漫在整個客廳。
這一桌子菜，有臭的，有酸的，有苦的，唯獨沒有香的。
阿維吞咽了一口口水，突然有點想念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