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一會兒,見先生還沒來,邢示就率先拿起弓箭試了試,準頭還行。
看到結果後,邢示回頭挑釁陳餘舟。
陳餘舟不屑:“切,班門弄斧。”
邢示:“你說什麼呢,你不脫靶就算好的了!”
此時,這堂課的先生也來了。
眾人聲齊道:“李先生!”
邢示一看,穿得也不是長袍長袖的衣裳了:他不是一教文課的先生嗎,怎麼?也想學點武術自保?
邢示不顧,再射了一箭,差點脫靶,好在也沒掉,穩穩卡在靶子上,有些尷尬。
陳餘舟:“就你這個樣子,還學射箭呢,回家種地吧!”
邢示無力反駁,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你!!!”
李先生上了前指點:“手抬高一點,你的姿勢太注重形式,所以射出的箭,就會失了準頭。”
李逸孑看著邢示不太明白,便上手調整。
李逸孑:“你放鬆一些,不要太僵硬。眼看前方!”
“咻———”
正中靶心。
邢示這一刻突然對李先生刮目相看,沒想到他居然還會這個。
陳餘舟見狀,過來嘲諷:“你也就是運氣好些,如若沒有李先生指點,你恐怕這輩子都正中不了靶心了吧!”
邢示惱怒:“你說什麼呢!”
這場戰爭,被李逸孑一個眼神給熄滅了。
瞬間兩人立馬收了嘴。
接著,李逸孑便走到崔皿麵前,說:“你射一箭,我看看你的水平。”
崔皿拿起弓,有些重手。
又從旁邊的箭桶裏抽出一支箭來。
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看準時機,毫不猶豫的撒了手,沒有絲毫遲疑。
看著箭矢落在紅心邊兒上,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李逸孑一看,便誇讚:“你上手不遲疑,出手也幹脆,很有射箭天賦,勤加練習,必定能次次中彩。”
其他人一聽,李先生居然誇崔命了!!!
天大的新聞,以前鬧得魚死網破的死對頭,今天居然能夠這麼和諧?
崔皿:“多謝先生誇讚。”
李逸孑:“大家拿起弓,架起箭,開始練習!”
看著,這一個個努力的勁兒頭。
李逸孑的目光始終在崔皿身上。
李逸孑:不愧是他的兒子,就連射箭都跟他一樣有天賦。若他不跟我作對,我或許還能好好培養一番,說不定也是個可塑之才。
畫風一轉。
其他人都在努力瞄準頭,隻有…….
邢示與陳餘舟不一樣,一個比一個使勁兒,根本不在乎準頭了,就比誰射的箭多。
不一會兒,他倆的箭桶就已經空空如也。
眼瞅著不服氣,撅了弓,還想打一架。
李逸孑直接過來,給兩人當頭一棒。
挨了打的兩人,也老實多了。
……..
崔皿入宮第四日,風平浪靜,與平常無異,也沒人找麻煩什麼的。
崔皿入宮第五日。
林霜寒就來了。
崔皿上完課,回到房間,看著一個穿金戴銀的富貴花,背對著他站著。
他歪頭去看。
那人直接回眸一笑。
甜甜的喊著:“夫君!”
崔皿心頭一愣。
“你,怎麼來了?”
林霜寒挑逗:“我不能來嗎?還是我不應該來?還是夫君不希望我來?”
崔皿被說糊塗了:“不不,不是,沒那個意思,希望你來!”
一時最快就說了,難以啟齒的話。
現在崔皿隻覺得羞澀。
林霜寒捂嘴笑:“我剛聽說,太學堂剛新添了琴課,所以就急忙著給夫君送了把好琴來,這樣看著也不懈怠,也能學得快些。”
“還有幾件新做的衣裳,一會兒夫君可以試試合不合身,都是按照新郎服的尺寸做的。”
崔皿看著精致美麗,價值不凡的琴:“好琴自配好手,我不會彈琴,恐怕浪費了,林大……”
林霜寒:“嗯?”
崔皿:“娘,娘子的好意。”
林霜寒:“怎麼能算浪費呢,不會可以學嘛,又不是有人生來就會這些東西的。既然給你帶來了,就沒想著拿回去,你忍心人家抱著這麼重的琴再走一遍嗎?”
紫蘇:???姑娘,是我抱的!!
不知為何,林霜寒說話,越湊越近。
崔皿慌張扭頭:“那,那就留下吧。”
林霜寒:“好啊。那就留下,我也留下!”
崔皿驚愕:“???”
林霜寒看著崔皿的小模樣,很是滿意:“逗你的,我今日還要回去呢,不用那麼緊張。”
崔皿嚴肅:“此事不可開玩笑,這地住的都是男子,你一女子住,唯恐不方便。”
林霜寒:“知道了。”
接著,林霜寒湊近,崔皿也沒躲,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林霜寒要做的事情。
林霜寒湊近到崔皿的嘴唇邊,頓了一下,忽然轉向,親吻了一下崔皿的臉頰。
瞬間,崔皿被林霜寒親吻過的地方,猶如火燒,連帶著旁邊的肌膚都紅潤了起來,被嘴唇留下的地方也漸漸灼燒了起來。
崔皿有些不知所措,緊張到語無倫次。
林霜寒當機立斷:“眼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不然晚了,宮門關了,我就真得在你這裏住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