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要去哪?”
沐熙剛跟竹馬藍臻從家裏出來就質問道。
藍臻向來是習慣了沐熙的驕傲態度,在他看來,自己這麼些年在她身邊扮演著貼心人已經夠了。
“我再說一遍,我要去美國,並且,明天就走。”
沐熙再次問道。
“明天?你要去幾天?”
藍臻開始不耐煩起來。
“不是跟你說了,少則一個月,多則一年半載吧,看情況,我也不知道。”
沐熙向前走了一步,抓住藍臻的衣角一邊。
“可你明明知道,你知道,還有三天我們就訂婚了,你非要在這個時候離開麼。你要外人怎麼看我們,你讓我那些朋友怎麼看我。”
沐熙的語氣中夾雜著埋怨和委屈,但藍臻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固執得很。
沐熙見自己軟硬都試了皆不見效,一時沒了主意。她忽然想到前幾日好友聚會,有一朋友說的,破罐子破摔是終極法寶,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使用。
沐熙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抓住藍臻的胳膊,猛地用力,想學著想象中的樣子將藍臻擁入懷中,並深深一吻。她覺得她肯定可以挽回他的心。
但,有件事,她忘記了……
隨著沐熙的用力一撈,隻聽見哢嚓一聲,又哢嚓一聲,兩聲落下,藍臻的胳膊如同擺設一般,在袖子裏提溜著。
沒錯,沐熙又一次將藍臻的胳膊拽脫臼了……
藍臻看起來已經麻木了,他深深地看了看沐熙,連聲歎氣都沒有就離開了。
沐熙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藍臻決絕的背影。
“哎,你別走,我,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我隻是……”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被藍臻有點狠厲的眼神驚到了,卡在了喉嚨中。
藍臻走了,帶著失望和無奈離開了這座城市。
沐熙在他走之前去找過,但他拒絕見麵,還說若是半年後他回來,他們可以訂婚。
沐熙雖開心,但總覺得這裏麵可能是父母的原因。
說起來沐熙與藍臻算得上是最默契,關係最好的青梅竹馬。
彼時,她在課堂上犯懶睡覺,他就為她抄錄筆記,並想好理由應付老師。
她說明天會下雨,因為想看書中寫的雨後彩虹是否真如圖片記載那般奪目,他便尋光線,扯水管,隻為她的一句話。
後來,她看了電視,交了其他的朋友,知道了有渣男渣女,便擔憂起來。他信誓旦旦的告訴她,以後他做她的壁壘,不讓任何一個男人傷害她。
再後來,由於兩家關係本就要好,加上沐熙的父母相比女兒更看重藍臻的家世,所以一味地鼓勵兩人。
本來三日後是兩人訂婚的日子,卻因為藍臻的臨時變卦擱置了。
“媽,您喊我?”
從樓梯上一邊下一邊打著哈欠問著坐在客廳沙發品茶的母親。
“嗯,你坐這。”
母親從來都是循規蹈矩,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和沐熙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