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沒有辦法可以破解?”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此消彼長。”空聞道人摸了摸白啟的腦袋,“你要學會接受和放下。”
“我不接受。”白啟抱起景澤,想到了昆侖山上,景澤毫無波瀾的眼神,那是對世間萬物的悲憫,或者說,是對自己的悲憫。
可是,現在白啟在景澤的眼中看見了他微弱的希望。
那是景澤在冰冷苦寒的山上,不曾有過的表情。想到這,白啟抱起景澤就要離開,“既然這樣,那就去好好說說這天理何在。”
“臭小子,你要幹什麼,你給我回來。”空聞道人感覺到白啟情緒的不對勁,正要追過去,卻發現他和清安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罷了,徒兒這個劫難,隻能靠他自己去破了。”
空聞道人在空中化了一道符,隨著白啟的身影追了過去,“隻有此法才能護住你的心脈了。”
白啟殺上南天門時,楊戩早已恭候多時,手握三尖兩刃刀,嚴肅地說道,“將景澤給我。”
“你做夢!”
說話間,白啟抽出長劍,迎麵便衝向楊戩,二人在刀光劍影中,打得不可開交,身形幾乎都成虛影。
清安將景澤緊緊護在身後,抵擋著前來搶人的天兵。
景澤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已經體力不支的清安。“他真的會將後背留給我。”
舒亦得知情況趕來時,白啟已經遍體鱗傷,渾身是血,卻還是抬起手掌,虛弱地抱住楊戩的腳踝。
楊戩隻是輕輕一個掙脫,便掙開了白啟的手,徑直走向景澤。
清安瞬間撲了過來,死死護住景澤,“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家夥,想要靈力自己修為去啊,搶別人的算什麼。”
楊戩根本沒將清安放在眼裏,一個揮袖,清安便被掀翻在地,吐了好大一口鮮血。
“你們是要用自己的命去換景澤的命嗎。”
清安掙紮地爬起來,再次撲到景澤身前,“我換。”
景澤聽到清安這句話,虛弱地掀開了眼皮,“我好像有了朋友。”
曆經千萬年的寂寞後,他終於等到了清安。
景澤的手虛弱地搭在清安的胳膊上,幾乎看不清動作的搖了搖頭。
“別胡鬧。”楊戩本也不想難為清安,“我隻是奉命行事,別讓我為難。”
“你就是一條走狗。”
清安對著楊戩伸過來的手毫不客氣地死死咬住。
楊戩一個吃痛,想要甩開清安,卻發現根本沒用,隻好將人砸向一旁的石柱。
清安感覺身體越來越冷,鮮血從他身體四處潺潺地流出,溫熱又粘稠。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自己明明是想告訴景澤,今天師傅誇獎他了。
景澤...
清安費力的睜開眼睛,他感覺到了一股力量將自己抬起來,耳邊傳來舒亦的驚呼聲。
景澤...你,以後多笑笑,好不好。
身體瞬間如失重般急速墜落,陷入黑暗的最後一刻,他的眼尾飄過一朵桃花瓣...
身下的惡鬼紛紛抬起瘦骨嶙峋的胳膊,迫不及待地撕扯著清安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