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深時刻,宋婉期盼的師母柳鳳嘉也沒來。
她沒辦法,隻好讓廚房準備膳食給大家。
鍾太傅老神在在,紅燒肘子真不錯,想到自己兒子那死出就開始頭疼,被別人賣了還要數錢。
左言已經將所有事情都整理一遍。
鍾太傅已經不生氣了,他權當自己沒這個兒子。
宋涼喝口消食茶,她怎麼不知道宋婉對美食頗有研究,“姑姑,你府上廚子真會做飯,老師,我們等會兒去書房將接下來的事情再探討一遍。”
眾大臣:確實好吃!附議,不用回家見母老虎真好!
左言:不想加班…
宋婉:我看你是想吃夜宵吧!
一群人浩浩蕩蕩前往書房,挑燈夜戰。
公主府的人自晚膳後就沒歇息過。
驢子也不是這樣用的吧?
來的真是朝中官員,不是飯桶嗎?!
宋婉看到阿朱神情哀怨,她看看書房,歎氣道:“為了大齊,你們辛苦了…”
美食自帶BUFF。
一夜過去,清脆鳥鳴。
若是有人看見,就會發現公主府的各個出口走出來一群麵色紅潤,神情激昂,嘴角帶油,衣服皺巴巴的人。
他們心滿意足上了自家馬車。
整整一晚上,大齊最權威的政治圈,給琉球定下百種死法。
等到科考過去,琉球將會比羌族更慘。
公主府內,宋涼還沒走。
宋婉頂著碩大黑眼圈,不可置信地喊道:“什麼?!你還要我去邊關?我可是你姑姑啊!親姑姑!”
這還是人言否?吃了她府上三斤排骨不說,居然要她現在去邊關當勞什子節度使?!
那不是讓她聽心聲的無奈之舉?!
宋涼早飯吃得也多,溫聲開口:“對啊,姑姑現在是大齊官員,自當為大齊效力,你總不能還待在府裏為駙馬傷春悲秋吧?”
宋婉想罵人,哪隻眼看見她為駙馬傷情?管他去死!
宋涼眼看有戲,趁熱打鐵:“我聽說以前皇爺爺還在的時候,總說女子不如男,難不成姑姑也這麼想嗎?還是你害怕自己做不好節度使…”
宋婉愣怔不語,父皇確實愛說這句話,實際上是母後太強大,父皇害怕才這樣說。
還有這死小孩當皇帝之後說話真難聽!
什麼叫做害怕?她宋婉怕過誰啊!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少激將我,我不願意的事情誰不能拿我怎樣。”
其實心裏還是鬆動一些,她好久沒接觸政治了。
宋涼吩咐暗衛將節度使的牌子放在桌子上,淡淡道:“朕就先回宮了。”
不等宋婉說話,她就火速溜了。
開什麼玩笑,她也一夜沒睡好嗎!
誰也沒注意,隔壁的客房裏麵,端木淑儀和宋琪琪要都要懷疑人生了,誰能告訴她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宋婉臨走前笑得意味深長。
不得不說,宋涼給的條件很好。
允許她建造自己的公主分府,當地的俸祿她能拿一些。
京都是繁華,可一個沒實權的公主做什麼都要考慮。
酉地就不一樣了,何況嚴淮西那個死人還在那裏。
最重要的事情,她宋婉又能當官了。
老宋家都是政治迷。
……
冷宮。
薑玉熙摸著宋歡歡熟睡的小臉,回想這幾天皇上的行動如此詭異。
她有一個大膽又害怕的猜想,恐怕女兒身上的秘密已經暴露。
燭火跳躍。
薑玉熙十分焦慮,她在屋子裏麵來回走動。
“怎麼辦呢…”
不行!
坐以待斃不是薑家人的風格。
既然對方不來主動找,那就偏向虎山行。
薑玉熙直接跑到宋涼的寢殿,將同樣熟睡的人從龍床上拽起來,“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宋涼迷蒙著雙眼,夢裏那個大奶美男呢?
待她清醒過來,咬著牙:“還沒人敢這樣對我!”
暗衛都死了?!
雙方沉默對峙。
薑玉熙臉色蒼白,如果沒感覺錯的話,眼前這人胸口又硬又軟…
皇上是女兒身?!
那歡歡的爹是誰?!
這一刻,薑玉熙的三觀塌了。
宋涼沒好氣將跨坐在她身上的女人推開,冷著臉:“你不在冷宮裝傻了?”
薑玉熙僵硬轉動脖子,神情恍惚,“啊?”
“啊個屁,不用想了,我能聽見歡歡的心聲,我是她親姑姑。”
“啊?!”
親姑姑?薑玉熙大腦靈光一閃,對啊,早年宮裏不是還有個什麼福樂公主!
“那你為什麼假扮皇上?這些天老抱著歡歡上朝幹什麼?你是不是想利用我們?!”
女人三連問,宋涼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