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景逸的場合】

高二的寒假,曲景逸去了某個國家遊學。

這個國家以甜點和糖果聞名,曲景逸答應會帶東西回去,給熱愛甜食的丹越裝了滿滿一箱。

他在電話裏問付緲:“你想要我帶點什麼?”

付緲也喜歡吃甜的,對甜膩的蛋糕更是憧憬,可是沒辦法保存,就說讓曲景逸隨便帶,她都可以。

曲景逸沒說什麼,轉頭就犯了難。

朋友看他在專櫃前糾結,吹了聲口哨打趣:“曲少爺,也有你發愁的時候,給女朋友挑東西呢?”

曲景逸手邊那一箱全是丹越的專屬,他默了默,避重就輕:“……你說慢點,你們的口語太難懂了。”

朋友當然知道他在敷衍自己,可下一秒就聽到曲景逸繼續說:“女性朋友。”

“啊?哦哦。”朋友眼睛一轉,指向一旁的手工巧克力店鋪,“那個很不錯。”

曲景逸瞟他一眼,還是去了。挑來揀去選了定製的雙層禮盒,一層精製一層粗製,但其實用料都是一樣的。因為他知道不這樣的話,付緲會舍不得吃掉。

朋友看著曲景逸選好,又問:“沒進展?”

簡單的單詞也能聽出他濃濃的八卦之心。曲景逸無奈地回頭,給了個模糊的回答。

“現在隻是覺得有點特別。”

對,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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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景逸過年前兩天趕回國,正好和代元洲的行程重合了。

剛下飛機,這人就找他要糖吃。

禮盒和行李箱都辦了托運,曲景逸從隨身的包裏摸出散裝的手工硬糖,上供一樣交給代元洲。

代元洲含著硬糖,臉頰鼓起小包,缺了半邊,不然就像隻鬆鼠了。

他看著曲景逸取行李回來,看到手上的包裝之後“咦”了一聲。

曲景逸一看,正好就是給付緲特別定製的巧克力。

坦然地問:“怎麼了?”

代元洲用牙齒磕起糖來,話卻依舊說得清楚。

“你應該不知道這款巧克力在當地的意義吧?”

代元洲在國外生活多年,周邊幾個國家風俗都了解得七七八八,語言天賦也很好。

他指著巧克力上的生僻文字說:“戀人限定,摯愛定情。”

代元洲懷疑地看向曲景逸:“你真的不會不知道吧?”

曲景逸差一點沒繃住,開始麵無表情地拆禮盒,盤算著換成什麼包裝比較好。

那顆糖在代元洲嘴裏轉了又轉,他悠閑地說:“怕什麼,又沒人能看懂,送給誰的?”

突然,代元洲被硌了一下,他猛地反應過來:“不會是送給緲姐姐的吧?”

曲景逸沒吭聲,這就是一種典型的默認。

“那就更不用擔心了,緲姐姐更不可能看懂,她學英語都費勁。”

“對了,你都拆了,能不能給我吃兩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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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景逸第二天才想起把代元洲滅口這件事。

緊接著,他打了個跨國電話。

朋友習慣性地用英語招呼,隨後反應過來:“哎喲祖宗,出什麼大事了,至於打跨國電話嗎?你的錢不是錢啊?”

……曲景逸就知道,這人眼饞他兜裏的錢。

“方案沒通過,開在唐人街利潤太小了,”曲景逸平靜地說,“而且食味那邊沒考慮跟我們合作。”

電話那頭叫苦連天。

朋友是土生土長的錦川人,留學的國家美食荒漠,除了甜點一無是處,又很喜歡口味地道的食味,千方百計地想讓曲少爺把合作談到國外來。

在這件事之前,曲景逸還想過去找俞宛爸媽談一談,現在看來是完全沒必要了。

“那家巧克力不錯,熱量又高,完全沒必要吃什麼中餐了。”

“你說是吧?”

曲景逸笑了,朋友傻了。

天殺的他幹啥要去逗曲景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