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好不容易夫家要升遷發達了,我卻被毒死了!
自認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活著,沒有整過啥幺蛾子,對人對事從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到待嫁的年齡也是聽從父親安排嫁給一商賈。
雖然這個人也沒多愛我,隻是看中我母家的權勢,而我也隻是想過個安穩日子,便不過多地阻攔他納繼室,唯恐他不滿意,每回繼室進門還都操辦的熱熱鬧鬧的。
京中百姓常常把這事拿出來當茶餘飯後的笑資,誰家主母會做這等蠢事,不怕自己位置被搶了?
侍女們也時常在背後討論,對此我都是笑了笑,因為在我看來隻要順著夫家的意,也不為難繼室,雙方和平相處總歸是能安然無恙的,好家夥,我都這樣佛了,怎麼還是有人看我不順眼。
地上的人碎碎念著,好似不甘心,眉心微皺,額間滲出細細的汗珠,突然劇烈的疼痛襲來,如同千百根針一起刺破皮膚,疼痛蔓延至四肢,連胸口都疼的緊,唇角輕顫著,卻難以發出聲音,隻有一陣陣的喘息聲在空氣中回響。
眼前景物變得模糊,身體也輕飄飄的,隻感受到五髒六腑的疼痛,意識的邊緣也慢慢變得模糊,宛如一片迷霧中的虛幻,漸行漸遠……
“小姐還沒醒嗎”?張嬤嬤問著。
翠綠色衣服侍女低頭答道:“還沒,但燒快退下了”。
“這幾天好好照看著,等小姐醒了,你自個兒去領五板子杖責,這個月月銀沒了。夫人念在你這些年待人處事都很機靈的份上,就再給你個機會,下不為例聽到沒”?
聽到這話,侍女立馬跪下磕頭,忙道:“謝謝嬤嬤,謝謝嬤嬤,我一定會更加小心的,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聽罷嬤嬤便走了,想來也是去向主人稟告情況去了。
天!誰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吵死了,就不能讓我好好睡一覺嗎?
現在五髒六腑還疼著呢,我心裏的小人都快跳出來了,但就是睜不開眼睛,還好沒過多久便又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又是漫長的睡眠,好似要睡到天荒地老。
夜幕降臨,細雨悄然而至,輕輕敲打著窗欞,發出絲絲細碎的聲響。
床上的人突然驚坐起身,看著周圍這陌生的環境,頭疼欲裂,如同一記劇烈的雷霆在腦海中轟鳴,讓她難以承受。
大概是睡久了的緣故,抬手撩開布滿繁華細紋的床幔,袖子滑下,映入眼簾的皮膚晶瑩剔透,白若雪妝,仔細看就連身上的衣服都不是平常穿的那般樣式。
房間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屋內陳設越看越熟悉,這不就是我出嫁前的閨閣嗎?
我不是死了嗎,怎麼會還活著,輕撫胸口,那裏還是疼痛著,不過不是那種劇毒擴散到五髒六腑的疼,這跟我十四歲那年,大冬天偷跑出去玩,最後感染風寒久咳成疾一樣的痛感。
難道說我現在回到了十四歲?
那就是一切都還沒發生,我還沒有嫁給崔宴!哦,忘了說,崔宴就是我上一世那沒感情的夫君。
我楚若嫻身為將軍府大小姐,一直都是很佛性,不喜與人爭辯,能好好活著就行,沒什麼大的誌向,被母親挽留一年才在16歲被父親安排嫁給了崔宴。
現在離說親嫁人還有兩年,還好還好,還有時間可以讓我改變,重活一世我要把握自己的人生,保護好身邊人,總要對得起上天對我的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