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曹操,今年四十,虛歲四十一。
大家都在裝好人,幹壞事。而我曹操隻能裝壞人,做‘好事’。
我的口號是匡扶漢室,誅殺董賊。
袁紹的馬仔累倒了三匹良駒給我送信。
叫我去潁川共商討伐董卓之事,我是打心裏替袁紹開心。
他爹,他叔都不是個東西。
為了一點家族產業,害死了袁紹的生母,侵占了袁成的家產。
袁紹三年前手刃了他親爹袁逢。
趁袁逢生病,用枕頭捂死的。
現在又借董卓之手誅了他叔袁隗滿門,也算大仇得報。
唉!
我歎了口氣,因果報應何其不爽。
我相信命運,但總覺得人定勝天。
我冷笑,“除了喝酒胡說,還能把董卓怎麼樣?”
袁紹和董卓那點勾當我是知道的,袁紹的誌向是割據地方,先稱王,後建國,那國名袁紹都想好了,叫魏國,建都鄴城。
曆史上有個衛國,有900年的曆史,建都朝歌。
雖然隻有四個城池,巴掌大的地方,可是那是實實在在的國,百萬的人口。
縱觀曆史:一個國有二百年,基本就衰敗了。
我和袁紹讀書的時候學的就是《左氏春秋》。
學以誌向,方為理想。
他誰也不說,隻和我說,因為他把我看的比他爹還親。
上次去見他,他拿出一個假玉璽,說:“你看這是什麼?”
他還會講故事,他屁股一翹,我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拉什麼屎。
我也有愛好,美麗的外表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
當然漂亮和有趣兼備才是我曹操追求的目標,征服她們,為我所用,那才是我人生的價值。
因為我從小就不缺錢,我爹曹嵩曾經花億錢買太尉,權傾朝野。
我以前惹禍,我爹曹嵩都能替我擺平,有錢就是好。
比如:英雄救美、懲治惡霸、棒殺大宦官的叔叔。
都是我爹拿錢贖罪,我才免除一死。
不缺錢,就是不缺錢。
就想活著得精彩。
活著不僅需要錢,還需要智慧。
有件事,我一直耿耿於懷。
以前敢挑戰權貴,那是以前老爹罩得住。
老爹退休後,經曆了一些事情,我就開始收斂性子。
董卓開會,飲宴群臣。
董卓議行廢立天子之事。
袁紹提刀指著董卓說:“天下健者,豈唯董公!”
刷了波聲望就跑了,去做渤海太守。
而我不行,我和袁紹感情雖然鐵,但他隻保證董卓不殺我,卻管不了我自己作死。
袁紹跟我說:“你不比我,你要且行且珍惜,不要作死。”
我覺得有道理,也沒道理。
有道理,是他的為人準則,沒道理是我覺得我比他看的更遠。
老爹是個聰明人,他前幾年就看出朝廷快要亂了。
他退休之前將所有的財產都捐給了皇帝。
哼!
什麼玩意,都是我的錢。
當然我有時想想,還挺感激他,至少皇帝收了錢,還給了他麵子,給我安排了騎都尉,典軍校尉。
沒過多久,我和戲誌才星夜出逃。
戲才誌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王允那個混蛋,叫我行刺董卓,我能不逃嗎?
當我二愣子,那可是誅九族的罪。
王允是個天才,智商高到天花板。
五歲精通論語,十歲精通四書五經。
那個年紀的我,還在玩泥巴,溜狗鬥雞。
什麼是天才?王允就是。
想叫董卓將我曹家連根拔起。
太壞了。
再不跑,伸脖就誅嗎?
我是宦官之後,名聲不好。
我這種人是朝廷重點打擊、清理的對象。
逃出洛陽能幹啥?
朝廷裏那些狗官老是惦記我爹的錢,因為我爹做過大司農,那是天下最肥的差事。
又或者他們想搞點事情,踩著我和老爹的名聲上位。
我爹不僅貪還和宦官交情很好。
我這種名聲不好的官二代,人人都想踩上兩腿,張顯他們的道德仁義。
我心想:“得讓天下人害怕我才行。”
我在心裏罵:“王允那狗賊平日裏陰陽怪氣,劉表那龜蛋狗眼看人低,拿豆皮不當幹糧,早晚收拾他們。”
我曹操、袁紹、王允、劉表、蒯越都曾是大將軍府的幕僚,也稱智囊團。
我突然有了主意。
我望著隨從說:“改道,去中牟。”
戲誌才說:“我們不是去譙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