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冥都回到陽間的幾天,一直聽見四麵八方傳來的嬰啼;實在是聒噪,吵的人;心神不寧這樣想著,就順著聲音來到了一座密不透風的房子前。
我心下奇怪,頓時也不做它想;就走了進去,不曾想眼前的一幕讓我頓時瞪大了眼睛。
隻見裏麵,明明麵積不大;卻排列著一個個小房間,每個房間裏都傳出女孩淒厲的慘叫聲,門外還有許多年輕女孩在排隊,女孩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在這裏走出的女孩無一例外都變得臉色蒼白腳步虛浮。
進到那一個個小房間;隻看到女孩們躺在手術台上,醫生麻木的拿起鋼針刺入女孩的身體;照著內窺鏡的提示操作著,完事後將鋼針取出;然後將取出來的東西放進特殊容器,全程下來幾乎沒有人關注過手術台上的女孩,真是完美的詮釋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我搖了搖頭從這座房子裏退了出去,
之後我來到了二樓,看到的景象;處處透露出壓抑,這裏有一個個的房間;裏麵有一張張老舊的鐵床。
床上放著一些生活用品很顯然是有人的;我到處走了一會兒,在房後的一塊空地上遇見了一群女孩,她們的臉上滿是青澀,身材瘦小;唯有腹部高高隆起。
她們就像一群可憐的羊,被命令做著各種健身動作,完事後她們就被趕回了那一個個房間;躺在了鐵床上雙目無神,沒有人知道此刻她們都在想什麼!?
這一層二十四小時都有人不間斷巡視,女孩們幾乎不說話,走廊上巡視人員的腳步聲不斷傳來,噠,噠,噠,……
時間一點點過去;淩晨的時候有幾個女孩要臨盆了,巡視人員有序的將她們送了出去,還有些看管的人在打電話。
我也跟著他們來到了地方,這是一家醫院;門口已經有人在等著了,有醫生、有護士、還有類似家屬的人,車一停穩就有醫生來把女孩們推進手術室,沒過多久孩子就生了下來。
護士很自然的就把孩子交給了在外麵等候著的 “家屬” ,這些人抱著孩子手續辦完後就走了,女孩從手術室出來後,在醫院住了幾天就離開了,還有些女孩生下孩子後;孩子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人要。
女孩也不會要,他們就這樣被留在了醫院,這些孩子的歸宿一般是找到新的“家屬”讓醫院多一筆收入,要不;就是福利院。
看完了這出鬧劇,天已經黑沉,那些女孩和孩子也已淹沒在了人海當中不被人知曉,這個繁華的世界就像是一塊美輪美奐的布匹掩蓋住了人性的醜惡。
他們以為隻要不被人知曉就能瞞天過海,或許是吧!
但 善惡到頭終有報,隻爭來早與來遲。
遠方又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嬰啼,這一次我並沒有理會,我並不想沾染他人因果最後再看了一眼人間的夜色,轉身回到了冥都。
當我再次走在熟悉的街道,看著身邊來來去去的身影;我忽然有些好奇他們身上都有些什麼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