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扯遠了,回來回來。”沈清習打斷了他的話,一臉嫌棄的說:“知道你和宋維舟感情好,但你能不能體諒一下你周圍的黃金單身貴族比如我?”
靜——
然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剛才已經開始傷感了你知道嗎哈哈哈哈哈哈……”
“打死不說自己是單身狗是沈哥最後的倔強哈哈哈哈哈……”
謝秋池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正想說些什麼彌補一下的時候,卻突然聽見上方隱約傳來的開門聲!
沈清習心裏咯噔一下,拎起剛收拾好的醫藥箱就往房間深處疾步走去,躲進最角落的陰影裏蹲著——房間很長,隻有靠近門口的幾間住了人並有微弱的照明,深處是沒有照明的。
他穿了一身黑,躲在無照明的角落被發現的可能性不大。
除非對方走到他麵前。
當然,即使被發現,沈清習也能想辦法解決這群人。
就是事情會被鬧的比較大而已。
剛躲好,門就被人打開了。
從外麵進來四個人——準確來說,真正走進來的,是三個人。
還有一個,是被另外兩個人給拖進來的。
“秦黎是哪個間兒的?”領頭的人高傲的抬起下巴,用餘光掃了一眼這群少年,眼裏的蔑視與不耐顯而易見,好像是在看一群牲口一樣。
“這裏。”謝秋池舉起手說道。
領頭人不耐煩的衝身後兩個人揮揮手,那兩個人便拖著秦黎走到謝秋池所在牢房的門前,老舊的大掛鎖被打開,兩人猛的拉開鐵門,再把秦黎往裏麵一丟。
謝秋池想去接住秦黎,但他戴上了腳鐐後(聽到開門的動靜趕緊銬上的),行動大不如剛才那般,眼看著接不住了,隻好猛的往前一撲,用自己的身體為秦黎作緩衝。
昏迷不醒的秦黎砸倒在謝秋池身上,不省人事。
謝秋池被砸的眼前發黑,在地上趴了半天都起不來。
他也受了很重的傷,即使秦黎再輕,勉強有些恢複但還虛弱著的軀體哪裏禁得住這一遭。
那兩人無視了他們的行為,“嘭”的一聲甩上鐵門,跟著領頭人一起離開了。
大家都擔心的看著趴在地上起不來的謝秋池,但礙於那幾人還未走遠,沒人敢吱聲。
直到聽見地下室上方鐵門關閉的聲音,眾人齊齊鬆了口氣。
“秋池你沒事兒吧?”大家紛紛問道,語氣裏充滿了擔憂。
婁玉桉用藏在頭發裏的小發卡三下五除二撬開匆忙扣上的腳鐐,又把發卡遞給肖眠,抓著欄杆看對麵牢房裏的謝秋池。“謝秋池,沒事兒就動一下吱一聲,起碼讓我們能安心不是?”
謝秋池說不出來話,隻能虛弱的動了動手指,表示自己沒事兒。
沈清習從陰影裏走出來,臉色很難看。
看著被打的不省人事的秦黎,趴在地上遲遲起不來的謝秋池,高燒不醒的宋維舟,重傷虛弱昏睡的年秋常,心裏是又著急又生氣。
一個牢房四個人愣是找不出一個能站起來的。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年秋常醒了。
年秋常一向睡覺很沉,眾人剛剛笑的那麼大聲都沒能吵醒他,現在眾人安靜下來,倒是讓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