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一下,劉彥昌發現這劉洪還真有可能是太子李建成安排的。
新科狀元跨馬遊街之日,當場加入秦王一脈,這是明擺著告訴全大唐,他陳光蕊就是覺得太子李建成比不上秦王李世民,太子必然要有所回應的。
在長安不好動手,待陳光蕊封官之後出了長安,再讓心腹暗殺了陳光蕊,霸占了殷溫嬌,再冒充陳光蕊上任,幾年後回京述職,還有可能把殷開山隱秘的拉到太子的陣營!
可惜殷開山死在武德五年,也就是三年後,其終生也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李世民的事,這讓劉彥昌一時不好判斷。
劉彥昌見陳光蕊急躁得來回踱步,笑道:“陳兄,你先別急,這件事情你有沒有請教過勳國公?”
聽得此言,陳光蕊臉都黑了,他苦澀的笑道:“怎麼沒說,不過我那嶽父大人說我這是杞人憂天!他說李建成再怎麼說也是大唐的太子,斷然不會做出暗殺朝廷官員的事情!還說小弟膽小如鼠,如此瞻前顧後實在是不配為官,狠狠的訓斥了小弟一頓!”
“這~”劉彥昌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殷開山說的也沒錯,如果不是自己知道曆史,也會懷疑這陳光蕊有被害妄想症。
你陳光蕊考了一個好成績卻不敢出去做官?說什麼會有人會在路上暗殺你?
說出去隻怕會讓人笑掉大牙!
劉彥昌閉目沉思,佛門隻是需要唐僧在寺廟中長大,並不一定要讓陳光蕊去死,他們完全可以把剛出生的唐僧偷出來送到佛寺。
仔細想來卻是自己先入為主了,佛門應該不會做出殺害取經人生父的舉動,實際上在陳光蕊和殷溫嬌結合後,佛門就不用理會陳光蕊的死活了,造成陳光蕊死亡的最大因素應該就是太子的報複,這樣一來事情也就簡單了。
劉彥昌思考了一下,建議道:“要不陳兄也隨秦王殿下一同出征?”
陳光蕊縮了縮腦袋,連連擺手:“不可不可,和秦王殿下一同出征固然可以避免太子迫害,可小弟手無縛雞之力,實在是上不了戰場啊!”
劉彥昌見陳光蕊做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都啥時候了你還不想受罪,不如死了算了,汝妻子吾養之。
這時林陽走了進來,拱手說道:“家主,秦王殿下差人來請家主和三位將軍去宴飲。”
劉彥昌衝林陽點了點頭,轉臉對陳光蕊笑道:“陳兄,實在是抱歉了,你初次登門,小弟本應好好的招待一番,不料秦王殿下相邀,還請陳兄勿怪。”
陳光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強顏歡笑道:“是小弟唐突了,秦王殿下明日出征,今日必然會大宴心腹,交待諸番事宜,是小弟一時情急,盡然忘記了此事,還請劉兄勿怪。”
劉彥昌親自把陳光蕊送到大門口,看著陳光蕊騎著自行車落寞離去的背影,劉彥昌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如果能得到袁守誠的指點,陳光蕊或許能有一線希望。”
作為洪荒流十年老書蟲,劉彥昌對袁守誠自然心中門清,這人極有可能是玉帝的一縷分魂轉世。如果袁守誠願意相助,陳光蕊想死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