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臉的女店員在看見陳鬱柏後神色緩和，她將他指的煙拿下來，又扯了個袋子把那些東西裝好，遞給陳鬱柏。
原本袋子要收費的，店員給免了。
陳鬱柏很有禮貌的道了謝，接過找回來的錢，剛放進褲兜，想了想，又拿出來，還從另一邊褲兜裏又拿了一張紅色大鈔，一齊塞進塑料袋裏。
佳未對女店員的態度轉變很是鄙夷，早轉身走了。
陳鬱柏追出去，把袋子塞進佳未手裏。
佳未每個月有固定零花錢的，這個月才剛開始不久，她就如此窘迫了。陳鬱柏沒問為什麼，而是在心裏證實了他聽到的傳聞。
班主任將班費給了徐煜保管，而徐煜又將班費交給佳未代為保管，結果班費丟了，而班裏監控這幾天正好壞了，佳未懶得多事，就拿自己錢補上了。
佳未從袋子裏摸煙，卻摸出來一疊錢。
陳鬱柏手上提著個不知道從哪找出來的小帆布袋子，上麵印著的圖案都斑駁了。
跟在她側後方，不遠不近。
她停住步子，陳鬱柏也停住。
“這是什麼意思？”
她把那一疊錢舉到他麵前。
陳鬱柏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佳未冷笑，“可憐我？”
“陳鬱柏，你是在可憐我，還是在幫你那個賭鬼爹還債？”
“佳未……”
陳鬱柏想解釋，但又覺得難以開口。
而佳未也根本不想聽他的任何解釋，她認定了她現在爛泥一樣的生活都是拜他和陳執所賜，明明希望的光，就要照在她身上了。
隻差一點。
所以……
“無論哪種可能，陳鬱柏，勸你別再和我有任何牽扯。”
佳未的頭發被夜風揚起，陳鬱柏仿佛嗅到她發絲間淡雅的玫瑰香。她靜靜看著他，眼中帶有一絲警告意味。
不然她不保證會不會把怒火牽連到他身上。
陳鬱柏就站在原地，看著佳未走出很遠。他沒追上去，而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她是今晚的補習班？”
“好，我知道了。地址發我。”
電話掛斷，他又折回剛剛的便利店，把東西都寄存在那兒。女店員本來已經快要下班了，但陳鬱柏的笑又帥氣又勾人，她下意識就點頭答應了。
“不過最多到十點半啊，帥哥。”
她再三叮囑他。
“好的，我會趕在這之前回來的。”他又朝她露出一個極有少年氣的笑容，“謝謝姐姐。”
於是女店員真的沉醉在春風裏了。她偷偷掏出手機躲著監控給朋友分享著這件事。
而陳鬱柏在出門後立刻攔下一輛出租車，按照微信上收到的地址報給了司機。
佳未很多事都可以不在乎，但他卻非常在乎。
比如今夜。
他仰頭靠在座椅靠背上，手指在車窗上寫了三個字。
……
第二天在吃早飯的時候，佳未看到陳鬱柏異常明顯的黑眼圈，林玟也注意到了。
貼心的問他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陳鬱柏隨口解釋，是因為要周測，多溫習了一會兒功課。
佳未三兩口吃完麵包，喝了幾口牛奶，扯了書包起身出門。她懶得看他裝乖。
今天班裏異常安靜，直到下午佳未徹底補足了覺，完全清醒過來，才意識到那個暗戀徐煜的傻逼一整天都沒出現。
稀奇。
不過她今天睡得不錯，昨晚回去後她就聯係了之前商演的一個經理人，打算賺點外快，人總不能被窮死。看了眼表，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