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送走法醫隊伍後,回到現場檢查了一下五家窯廠的現場情況。五家窯廠的門均沒有被撬動或破壞的痕跡,而且五家窯廠的結構都差不多,全是外圍一圈君子牆裏麵三間房子。李隊長帶人轉圈的檢查了一下君子牆,牆麵都有一層厚厚的積灰並沒有翻越的痕跡。那麼問題就來了,人是怎麼進來的呢?李隊長走到老劉麵前說到:老劉啊現場照片拍攝完帶隊回去吧,我們去審審那五名值班人員。說完老劉帶留下一部人處理現場,剩下的人全上車回到所裏。
由於是鎮派出所,隻有兩間審訊室,五名值班人員隻能一一審問。其實李隊長心裏清楚這五個人跟這個案子關係不大,隻是希望能在這五個人嘴裏得到一點線索而已。李隊長走進審訊室,這個審訊室很布置很簡單,一張鐵桌子,兩把椅子以及一把審訊椅,牆麵上簡單的鋪了層隔音棉,水磨石的地麵,燈光昏暗屋子裏一盞高光燈正對著審訊椅。此時這把椅子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雞窩一樣的頭發,雙眼深邃,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應該是經常熬夜,滿嘴大黃牙,門牙還少了一顆,胡子應該也差不多有一個月沒刮了。穿著一件油光鋥亮的毛衣,毛衣已經分不清是什麼顏色的了。一雙烏黑的手,手指甲裏還有泥垢。此時他的手被鎖在椅子上不時的發出顫抖,手心上還流著汙黑的汗水。李隊長走到審訊桌前坐下,老劉坐在他的旁邊做著記錄。李隊長看了看資料說到:你叫劉順?男子顫抖的說:對……長官,我叫劉順,長……長官這事跟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李隊長皺了鄒眉不耐煩的把資料拍到鐵桌上啪的一聲,嚇得劉順一個激靈。我問你別的了嗎?你現在這麼緊張我嚴重懷疑你跟這個案子有密切關係!劉順聽完這話更緊張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啪嗒啪嗒滴落在椅子上。劉順聲音顫抖的說到:長……長官,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李隊長點燃一根煙說到:你知道這事如果是你幹的或者你是從犯是什麼下場嗎?死刑,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種!說!昨天晚上你都幹嘛了!劉順聽完嚇的鼻涕眼淚全出來了,長官,啊長官……這事真的不是我幹的,我昨天晚上不在窯廠,我……我們五個人平時關係就挺好,一起值夜班,昨天晚上我們偷出去耍去了,不在窯廠,你不信你問他們四個。李隊長聽完,吐出一口煙眯著眼睛說到:不在窯廠?你們不是值夜班嗎?出去耍?耍什麼?去哪了快點交代,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而在這時,一個電話響了起來,鈴鈴鈴……電話的響聲打破了房間的寂靜。一個男人抽了口雪茄,拿起了電話,喂?電話那頭說到:天氣炎熱,浮冰融化。男人拿電話的手緊了緊,說到:東西臭了,就扔了免得招蒼蠅。說完馬上掛斷電話,把雪茄狠狠得摁在了煙灰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