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澄醒後來到院子,與四位長輩見過禮。
正當她絞盡腦汁思考,張連贏一個拂袖,一本本紅色的小帖子穩當疊落在她腳下,沒有一米也有八十公分了。
“打不過,打不過。”陳堯澄使勁搖著頭,認命般的順勢暈倒在碧青懷裏。
“殿下!”
場上急得隻有碧青和兩位丞相,就連久久和拾拾僅是看了一眼就繼續玩耍了,更別提那幾位豺狼虎豹了。
此時遠在江北的岱王正與王妃分享著一件舊事。
“所以王爺的意思是說,當年母後把堯澄的生辰貼送給了渭憶城中適齡的大部分世家子弟。”王妃驚訝的合不攏嘴。
“是呀。本王本來都把這事給忘了,前兩天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來,還專門寫了封信給堯澄呢。”
岱王樂嗬嗬的說著,然後笑著笑著臉色就變了,“完了,本王好像把信綁在飛往宮中的信鴿腿上了。”
“啊?”
王妃的疑惑在渭憶城中韓尚薔的手上得到了證實。
韓尚薔拿著信,一臉得意,“阿澄,你太慢了,哀家的兒子長大了,等不及了。”
長公主府裏的陳堯澄裝暈不成,此刻看著那一摞摞生辰帖,還有認為自家兒子被欺騙的明家林家父母,都讓她心生鬱悶。
“朝堂,不再適合他們了。”
幾日後。
安靜的宮殿裏突然發出噴嚏聲,“啊…切。”
“混賬。”
緊接著就聽到一記清脆的拍桌聲,大臣們急忙跪下。
唯獨三人微微抬手揖禮,站的筆直,可接下來那個女人的話瞬間讓他們目瞪口呆,心跳加速,手忙腳亂。
“竟然敢當眾辱罵本宮,怕是平日太給你們幾人臉麵,連本宮這般身份的人都不放在眼裏,真可謂猖狂。”陳堯澄拍案而起,指著幾人問罪。
何必呐急忙跪下,瞥了台上的另外一個女人。
搖頭,心呼“禍水”。
韓尚薔心虛的捂住了剛剛打噴嚏的嘴,順帶翻了陳堯澄一個白眼。
林慕成和明玉卿委屈嘴直哆嗦,卻不敢說話。
“怎麼,覺得罵就罵了,用無聲代替承認嗎!”陳堯澄一句接一句的質問。
眾人明白,長公主這擺明了找茬,此刻就是有人放個屁,她覺得被熏也能將那人拉出來治罪。
“好,既然你們承認辱罵本宮,那也別怪本宮不講情麵。即日起,免去你二人相位,收回派官調兵之權,罰金百兩,再加白銀千兩,今夜子時之前派人送到本宮府上。另外,罰你二人禁足府中思過,沒本宮命令不得外出,可有異議?”
陳堯澄自認是個公平公正之人,賞罰分明,絕不會因為跟誰關係好就縱容他蔑視皇家威嚴。
“臣無異議,謝殿下寬宏大量。”
明林兩人在朝多年,與長公主相處之久,自是明白她的心思。
說白了就是不放心小皇帝唄。
“眾卿家,可有異議?”長公主高傲的問。
“臣等無異議。”眾人附和。
但是,剛剛還有一個。
“何必呐,你剛才也辱罵本宮了?”
韓尚薔這次不光是翻白眼,還是沒發出聲的髒話,那口型分明是“瓜皮”。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何必呐用盡全身力氣,從胸腔發出一串叫聲。
“行了行了,沒罵就沒罵,本宮知道了。看在你對皇家忠心耿耿的份上,空缺的丞相之位就由你來補上。日後定要盡心輔佐陛下,讓百姓安居樂業,讓我中陳繁榮昌盛。”
“謝陛下,謝太後,謝長公主殿下,臣定當鞠躬盡瘁,不負期望。”
何必呐是個有才華有抱負的人,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都被陳堯澄看在眼裏,他是那種願意為了自己的國家獻出生命的人。
而不像那兩個情種,為了女人是能幹出逼宮造反這種事來的。
“嗯,既有何相輔佐陛下,本宮也就放心了。從此刻起,朝堂之事就全權交由陛下定奪,本宮…退了。”
“哀家…也退了。”
從此,朝堂,就是皇帝和臣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