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夜景詭譎得讓人眼神迷離。
第六杯紅酒灌下去的時候,池桉已經有些頭重腳輕了,她一路搖搖晃晃來到酒吧的洗手間。
身穿豔麗的瑰紅色貼身長裙,踩著近十厘米的恨天高,在人群中非常顯眼。
洗手間內,好友周淼也跟著衝進來,俯身問到,“池桉,你沒事吧?”
池桉扶著洗手台的兩側,勉強站定,抬起手揮了揮,“這他媽什麼局啊,把人往死裏灌?”
周淼站在她身旁,虛虛的扶住她,說道,“誰知道他這麼難講話,我也是沒辦法,就認識一個有點關係的老總,如果想參加設計比賽,就得把他哄高興了。”
池桉緩了會兒,她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主辦方名額有限,她隻能另謀出路。
池桉強忍著胃裏的難受,說道:“我沒事,你先出去吧,我等等就來。”
周淼出去後,池桉對著鏡子補個妝,理了理頭發,出來時正好迎麵撞見一個男人。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的皮膚偏白,五官如精心雕刻般棱角分明,既有西方人的立體輪廓,又有東方人的溫潤儒雅,近兩米的身高顯得身材欣長,氣質非凡。
他站在那裏抽著煙,襯衫挽到小臂,露出明顯的手臂線條,正靜靜地看著池桉。
昏暗的燈光灑下一片,看不出此刻男人的情緒,但池桉知道,他不高興了。
池桉明顯愣住了一下,隨即收起剛才那副煩躁的表情,揚起笑臉,問道:“你怎麼來了?”
顧璟言挑眉,彈了彈煙灰,說道,“我要是不來你準備做什麼?陪完酒後陪睡?”
池桉的臉色沉了一分,但還是很好脾氣的笑了,說道:“我怎麼敢呢?”
顧璟言走過來,一把掐住她的腰肢,靠在牆上,眯起眼睛打量麵前的女人。
長卷的大波浪延續到腰肢,紅色高開叉長裙,露出纖細修長的雙腿,配上豔麗的妝容,像一支帶刺的野玫瑰。
還真不負京城第一絕色的說法。
可這樣嬌豔的女人,卻是出來陪別人喝酒的。
顧璟言的眸色又沉了幾分,在她耳邊說到,“你最好安分點,池桉,你要是敢在外勾搭別人,我就......”
“弄死我。”池桉無辜的小眼眨巴兩下,像是勾引人的小狐狸,“我知道。”
說著,摟上男人的脖子,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在男人的胸口上畫著圈圈,眼生像受委屈的小孩,撒嬌似的說了句,“璟言,你身上煙味好大啊。”
顧璟言見她這副模樣,態度也跟著軟了下來,“矯情。”
還是把手中沒抽完的半支煙扔在地上,高檔定製的皮鞋踩上去,碾滅了煙頭,然後抬手扣住了池桉的後腦勺,強勢地吻了上去。
香煙和薄荷味瞬間湧入口腔,池桉一下子沒緩過來,憋著氣不敢咳嗽,生怕掃了興,惹怒了眼前的男人。
一吻結束,男人勾著唇,說道:“長本事了?池桉,紅的白的一起喝?是江姨不給你做飯嗎?要讓你到外麵討酒喝?”
“不是......”池桉輕輕拉著他的領帶,整個人蜷縮在他的懷裏,說道:“我想參加那個設計師比賽.......”
顧璟言抓過她的手,把她從懷裏拎出來,“當我的女人委屈你了?這就是你陪酒的理由?”
池桉頭埋的更低了,小聲辯解道,“前幾天跟你說了,你沒答應......”
顧璟言微微蹙起眉頭,驀的想起前幾天吃飯的時候,池桉提過一句想參加一個設計比賽的事情。
當時顧璟言忙著開會,草草地敷衍了兩句就走了,後來也沒聽她再提過這件事,他也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