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蕭少也有吃癟的時候啊?”顧沐澤打趣著蕭羽翼,“不過你什麼時候有個妹妹?我怎麼不知道,兄弟不夠義氣啊!”
“你有一個漂亮妹妹,你會介紹給別人嗎?誰不想保護得好好的,哈哈哈哈。”楊梓睿補了一句,倒是一語驚醒了顧沐澤。
沉默許久的江念北說道“再說一會兒,那兩人可就沒影了。”他現在對蘇綰綰書包上的兔子掛件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怎麼跟他三年前掉落在B市的金絲紫兔一模一樣,此刻他也無法確定兔子掛件是否是由金絲紫兔做成的,所以也不好前去貿然去詢問,要不然倒顯得他有些急躁了。
“哦對,快追上去啊。”蕭羽翼有些著急,拉著顧沐澤就跑,留下江念北和楊梓睿在後麵慢慢走。
進山之後,映入眼簾的是成片的樹林還有那聳入雲霄的竹子林。它們交錯在一起,遮住了陽光,幾縷從縫中逃出來的光,生命卻也短暫,不一會周圍就變得有些漆黑,顯得格外冷清,風一吹草便動,幾人即使是結伴而行,卻也能感受到其中的艱險,聽著樹葉交錯著的哀嚎,讓這一群意氣風發的少年後背發涼。
“哥,這雷坪山的天氣今日怎麼如此怪異?”予依有些疑惑,她實在不願相信這眼前的情景,畢竟前一秒還晴空萬裏。
“許是臨近冬天了吧,你們倆注意安全,我們男生墊後。”羽翼心中也有不解,於是湊到江念北身旁,輕聲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嘛?念北。”江念北皺了皺眉,思考片刻後說道,“你知道菊道人嗎?”“不知道。”羽翼的頭搖的像潑浪鼓,“菊道人來源於宋·陶穀《清異錄·獸名》:‘吉祥僧刹有僧誦《華嚴》大典,忽一紫兔自至,馴伏不去,隨僧坐起,聽經坐禪。惟餐菊花,飲清泉,僧呼菊道人。’這下懂了吧?”“不懂就對了。”“待會你就知道了。”江念北勾了勾唇,或許他想的沒錯,那個掛件可能就是上次他外出時帶在身上的菊道人,想著它心性單純,未經世事,已許久未見外麵的世界,便想著帶它看看外麵的世界,誰知這家夥竟然看上了蘇綰綰這小丫頭。要不是把它紫色的皮毛用金絲纏住,早就被人利用了,真是隻貪玩的兔子,想到這,江念北微微歎氣,便知道這又是未眠的一晚。
過了許久,這陰沉的天依舊,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些許悶熱濕沉的感覺,大家的額間都出現了些許細汗,顯得有些虛弱疲憊,然而他們此時才爬到雷坪山半山腰,隻好在半山腰附近找個住的地方,而在這山上能住的地方很少,除了山頂附近是民宿以外,半山腰上大多都是寺廟,在這最近的寺廟名為“南無寺廟”。這寺廟很大,目前裏麵有著不少的僧人,隨著旅遊業的發展,旅遊的人也漸漸增多,香火錢也有了來源,僧人們也都能吃飽,至少目前也沒見到有“餓死”的僧人了。
“你們就在這兒等著我吧。我去看看寺廟裏是否還有空的禪房,我對這兒要熟悉得多。”江念北拍了拍羽翼的肩,“看好他們,交給你了。”
“羽翼,今日念北怎麼跟以往不同,以前出來玩也沒見著他親力親為過這些。”顧沐澤湊到羽翼耳邊輕聲說道,不同於往常地痞裏痞氣,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此時的他臉上透露著一絲憂愁。
“我剛算了一卦,磁盤異動,天出異象,此乃……”楊梓睿這時湊了過來,麵露疑色,盯著手中的磁盤,陷入了沉思,像是洞察到了不可預知的未來,顧沐澤轉頭一看磁盤上的指針確實搖擺不定,甚至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在凶吉兩個極端徘徊,他瞪大了雙眼,抬頭望向蕭羽翼。
“沒事,見招拆招。”蕭羽翼微挑了個眉,拍了拍楊梓睿的肩,似乎在他看來盡管有什麼事也會有辦法解決。
“綰綰,別怕。”蕭予依瞧著綰綰神色不太對勁,便將綰綰拉進懷裏,一手摟著,一手牽著,這才發現綰綰的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手心也滿是冷汗。
“我們就住這吧,兩人一間房,我帶你們去。”江念北去了寺廟查看,香火很足,人氣也旺,唯一不同的是,總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於是就在寺廟周圍擺了一個法陣將整個寺廟都圍了起來,如果他猜的不錯,或許它的確會在這裏出現。
蘇綰綰有些不自然地跟著他們走,許是身子太虛,又許是一個人來到陌生的城市求學,遇到一群陌生的人,內心所顯露出來的不安。雖說不識眾人,卻也能感受到一絲沁入人心的溫暖,麵對江念北的沉著冷靜,綰綰的內心像是有一股清流湧出,洗滌那讓人恐慌的陰暗,也在無形中被江念北牽引著,似乎他所做的都有他的道理,盡管他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走進這座古老的寺廟,院子裏陰冷的氣息如同無形的鬼魅般縈繞。每一塊青石都似乎在顫抖,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故事。那些金碧輝煌的佛像,雖然屹立在廟牆之上,但它們身上的華彩光芒似乎都被這股陰冷氣息所吞噬。在這股無盡的陰冷中,似乎連時間都變得凝固,每一秒鍾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未知的命運。
寺廟裏香燭氣味彌漫,如同世間凡塵的紛擾,然而卻無法掩蓋住那股來自心底的慌張。這種慌張就像是一種無形的壓迫,讓人喘不過氣來。即便是那不絕如縷的香燭煙霧,在這股脅迫的力量麵前也顯得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