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將軍太霸道(2 / 3)

那青帳下休息的將士便圍過來幫忙將酒甕一一搬下,又喚著她過來倒酒。

每回倒了酒還能另加幾顆碎銀,南宮枝自然樂得幫忙。

她的身材豐潤有致,俯下纖腰倒酒時那臀兒不由翹了起來,看得幾個單身的漢子心裏頭便有些蕩漾,忍不住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顧小娘子如今卻是越發滋潤了。”

“嘿嘿,張教官怕是動了心~!不過咱營裏頭的光棍可不隻你一個,左右今日總教也在這裏,不如大夥繼續比試一場,誰贏了誰今晚便將顧娘子抱回家去如何?”眾人調侃著,一時又各個起哄起來。

那先頭的膽大,越發將南宮枝腰兒一握:“錯了。我見顧娘子隻傾心於我,不然為何次次都先給我倒酒,娘子你說是與不是?”

這樣熱的天,被一眾男人圍在中間取笑,便是不害羞亦被熏紅了臉。南宮枝將那粗手狠狠一擰:“我可是天下最惡的女人,哪個不怕死的就來吧。”

她的指甲不長不短,掐起人來可是一點也不手軟,疼得那教官咧嘴“嘶嘶”叫,眾人越發大笑。

南宮枝自得了銀子,抱著酒甕轉身走人,再不肯與他們嬉戲胡鬧。

低著頭兒走路,卻撞進一堵高牆,手中的酒撒了他一身,將他白色的褂子浸潤,露出裏頭結實精瘦的麥色腹肌……好生熟悉啊,怕是那新來的教頭。

口中道著“對不起”,趕緊掏出帕子來擦。

這樣熱的天,一緊張便是一身的汗。那男人卻是動也不動,任由她小醜一般上下忙活,她雖不用抬頭,亦能想象他此刻眼裏頭的冷冽,心裏頭沒來由生出懊惱。

女人的手指頭兒細膩,觸摸在滿是汗漬的身體上,就像小蟲子一點點蠕過,好似被她的動作魘住一般,讓人酥-癢卻又生不出力氣張口讓她停下。越青雲低頭看著才不過及胸的女子,兩道好看的劍眉便皺了起來。

帳內溫度很高,她胸前顆顆晶瑩便沿著起伏的曲線一點點往下滑落,點點落進那隱約可見的白物之間,可她本人卻不自知……就連鬆鬆綰起的長發上也綴滿了細密汗珠兒,仿佛那夜她剛從浴桶裏站出,掛著一身濕嗒嗒的水漬,一邊氣惱地叱責別人“登徒子”,一邊卻又裝作很是無辜的勾人魂魄——

“看都看了的,你躲著也沒用……難道你舍得讓我被別人看去麼?”

真是個天生的妖精。越青雲冷冷地將她從懷裏推開。

他的力氣很大,南宮枝冷不防身子踉蹌,手中動作來不及收起,一甕酒跌碎在地上,心疼得她心裏頭直滴血。這會兒也不肯裝老實了:“你這人呐,我好心替你擦衣,你為何推我?真是豈有此理!……”

隻一抬頭間卻愕然看到一張熟悉的精致容顏,那剩下的半句便沒了……

這世上有些人你明明對他沒有感覺,可是老天爺卻偏偏總不肯讓你將他忘記,每次差點要忘記的時候總要製造些事兒讓你們再相遇。遇見了卻又不快樂,偏生讓你有多少張嘴都說不清楚。

該死的,緣分就是這樣愛捉弄人。

南宮枝氣餒的收了聲:“呃……我並不知道你在這裏。”

又裝,方才教場上不是還邊走邊同他媚眼如絲麼,如何此刻又裝出這樣一副慌亂的小女兒姿態?越青雲肅著臉,低沉著嗓音:“你是怎麼進來的。”他的聲音很淡,聽不出喜怒,青帳下才曬過的臉頰泛著麥色光澤,深邃眸子如同一汪望不到底的深淵,讓人生不出直視的勇氣。

眾人尷尬,一向聽聞總教頭治軍嚴厲,最是討厭女-色,如今怕是也將那戰場上的作風帶到了京城。忙各個替南宮枝解圍:“呃,總教勿怪,原是我們叫她進來的……外麵酒家的小老板娘,時常進來送些吃食,送完了就出去。”

嗬,消失的這四十來天原是藏到了此處麼?越青雲意味深長地掃量了一眼南宮枝,眼裏的輕視赤果果的——怎也不肯出離將官,你是立定了心要攀一個北魏的官籍?

“他們說的對,我送完就出去。”拜托,不要這樣看我好不好?南宮枝亦不想再和他較量,撇過頭:“那什麼,既然這裏也是你的地盤,我以後不來就是。”她如今隻想要那最安穩的日子,頂好誰都別來招惹她。蹲在地上將碎片拾起,往板車上一丟,轉了身就走。

“好。”越青雲說,任由她在自己跟前進進出出的忙碌。

眾人臉色訕訕的,幹巴巴奉承道:“嗬哈哈,總教頭果然是個正直擔當的好男兒!漂亮如咱顧娘子,依然沒有憐香惜玉,難得、難得的柳下惠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