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可以窩囊到什麼程度呢,媳婦卷著欠款和野男人跑了,大女兒被婆家瘋狂欺壓,小女兒有了自閉抑鬱症。自己欠債50w,房子也沒有了,老婆也沒有了,兩個孩子也被變相糟蹋了。

我不懂,為什麼會這樣,望著自己爸爸黝黑的臉,裂口的手,水腫的腳,帶著不可置信難以理解的望著他,看著那麼老實巴交的人,為什麼會生活成這樣呢。

“爸爸,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房子賣了還完錢,我把你送到養老院吧。”我知道這句話作為女兒說出來過於冷漠,作為父親聽到過於寒心,這真的是下下策的選擇了。

“都,聽你的吧”爸爸的聲音很低沉很委屈很可憐帶著遲疑。我的眼淚不要錢似的流下來,這個話也很嘲諷,如果真的變成錢我也不會憂愁了。

“回去早點休息吧”各自回到房間,明天可能就不是我們家的家了。我躺著看著天花板,大腦放空,現在苟活著就是唯一的出路了。睡吧,睡醒了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喘不過氣的債務,接不完的電話,不要錢的承諾一日複一日的重複著。壓垮人的隻是50萬,竟然就是50w…許靜舟閉著眼如實?的想著,竟這般睡著了。

“海洋,別睡了,讓你姐送你去上學。”陌生又一點點熟悉的聲音進了耳朵裏,“上學?應該是聽錯了”靜舟心裏默默的想著,翻個身繼續睡覺吧。“怎麼感覺有身體很重,很笨拙啊”我不停的來回翻滾但是好像沒什麼用,好奇怪啊,唰,我的被子被人掀了,身體一點滾粗,穿著灰麻的衣服,身上有著一個半身印花圍裙,感覺就是我奶才會用的,我奶?腦子一閃而過我一把爬起來,“你這個小孩怎麼回事,喊你聽不見了啊,和你姐去上學去”耳朵爆疼,讓人擰了,和老虎鉗夾了似的,我望著這個打扮的像農村婦女的人,“你是誰 我去上什麼學?”一邊問一邊躲閃著解救自己的耳朵。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你媽我都不認識了啊?”她一邊說手上更加使勁把我往外拖拽,塞了我一個小上麵縫縫補補的布包,這是一個偏瘦的高挑的女孩走了,神色語氣都很冷談“走吧”,門後麵走出來一個個子不高,膚色白皙的女孩,她望著我們說“二花,把弟弟照顧好,不要讓人欺負他!”說這些有無奈,緊張的神情。我還沒有摸清楚什麼情況,這幾個人是誰啊,而且我怎麼感覺門後麵這個女孩像我姑啊,尤其啊神態,簡直一模一樣了,我姑平時就是這樣,想到著,剛剛好像還喊二花,這不是我另外一個姑姑的名字嗎,我心裏犯嘀咕,趕緊望過去,見我眼睛滴溜溜的,她和後麵喊她的人說“他可不傻”,便快速的走了,我還沒有摸清楚什麼情況,隻能跟上去上學,也不知道上什麼學,而且我感覺我頭昏昏沉沉的,感覺腦袋很重,呼吸也不順暢,腳也不舒服。怎麼回事,我邊走邊看,我怎麼沒有穿鞋,難怪我感覺有東西隔腳,我喊住前麵的人,“二花,我沒有穿鞋,我回去穿個鞋”便跑了回去,路上感覺更加奇怪了,感覺跑不動,身體笨拙沉重,幾步地感覺肺不舒服,而且有什麼東西磨我大腿,不痛不癢就是很難受不舒服,回去以後,我不知道哪對哪,隻能在院子裏四處張望剛剛那個門後麵女孩,好巧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