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在場無不起了的唏噓之聲,似乎誰也沒有把他的話放在眼裏。
“哼,你們別不信!”孔乙己見狀從破口袋裏掏出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報紙,謹慎地展開,上麵卻皺皺巴巴的,似乎被人揉過。
“常久文先生已就任北征軍副總指揮!要知道他可是軍事天才!也是一個非常愛民的好官!”孔乙己大聲嚷嚷著,冷哼連連,似乎與他們講這些東西有些不屑一顧。
“得了吧你,你好好喝你的酒,吃你的饅頭得了。”
掌櫃收了笑容,擺擺手,有些煩了。
孔乙己見他這樣說,有些怒了,狹眼圓睜。可他看了掌櫃逐漸陰沉下去的神色時,頓時泄了氣。
“哼,一幫愚民!天大的好事在眼前都不知道爭取……”他嘟囔著,端起饅頭捧起酒,躲到了角落裏,一聲不吭地吃著。
掌櫃見他終於閉嘴,這才起身向包間區走去。不多時,又捧了一堆白花花的碎銀子出來,嘴裏哼著小曲,喜笑顏開。
張澤宇在一旁默默吃著,湯麵熱氣全都打在了臉上,竟吃得他有些出汗了。
他一麵吃著,一麵在心裏暗暗揣摩些事情。終於,他下定決心般,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下麵湯,起身付了帳,又麵向孔乙己的方向走去。
他一直走到孔乙己身後,停住腳,都沒被發現。此時,張澤宇隻聽得他嘴裏嘟嘟囔囔,還在抱怨些什麼一樣。
“我說這位先生,您是叫……孔乙己嗎?”
張澤宇微微俯身,禮貌地問。而孔乙己顯然是被嚇了一跳,被嘴裏那口酒嗆著了,連忙回頭,滿臉疑問。
“我剛才聽了您的話,覺得您應該有什麼見解,麻煩是否能請教一下?”
聽罷,孔乙己晃了晃有些發懵的腦袋,忽然如夢初醒般,扭過頭去,冷哼連連。
“我說你這小娃娃,見了長輩就這麼說話?”
張澤宇眉頭輕皺,但他還是禮貌地問:“那請問這位先生,我應該怎麼做才合適?”
一聽到“先生”一詞,孔乙己咧嘴笑了,可他又連忙收了笑容,作起掩飾來。他頓一頓,清了清嗓子,輕咳一聲,拿腔拿調地說:“晚輩見長輩不知道懂禮貌嗎?”
張澤宇一愣,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什麼意思。
他強壓下心中不滿,起身離開,肉疼地從碎銀裏擠出一點來,溫了一碗酒,雙手呈遞到孔乙己麵前。
在他溫酒時,那掌櫃還好心提醒他:“這老家夥就是個好吃懶做的老騙子,你給他買酒喝,不怕浪費你的錢啊?”
然而張澤宇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掌櫃輕輕歎氣,嘴裏輕輕嘟囔著:“這老騙子還真能唬住人……”
待張澤宇把酒送到他麵前時,他心中驚喜萬分,想要直接拿過酒來,又強壓下欲望,等張澤宇送到他麵前。等酒一到自己這張桌子上,直接拿起酒就要喝;可他最後還是小口抿了一下,戀戀不舍地把它放到桌子上。
等做完這些,他才轉過身來,麵向張澤宇,捏一捏不存在的胡須,笑著問:“你有什麼疑問呀?”
此時,張澤宇在內心早就吐槽了不知道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