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為家族受過傷?”
赤傾絕冷笑著走到王掌櫃身旁,她一把抓住還在搖晃的刀把,手上微微用力。
伴隨著一陣尖銳的聲音,厚重的紫檀木長桌就猶如泡沫般,被她輕鬆劃開了一道口子。
“論戰績,論傷口,論實力,甚至是論為家族做出的貢獻,你們哪一項比的過我們?”
赤傾絕毫不費力的抽出長刀,她眼神淩厲的掃視一眾王家高層。
“如果高層是按這個標準挑選,除去其中人情世故粘帶的背景,你們誰有資格坐在這?戰鬥在一線的弟兄,哪個不比你們強?”
“他們拿命守衛王家,為的就是讓你們在這享受最好的資源,卻對家主陽奉陰違嗎?”
說著,赤傾絕眼中浮現一抹戾氣,她的呼吸開始急促,握著長刀的右手也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察覺到赤傾絕心中的殺意,王掌櫃被嚇得眉毛一挑,他急忙站了起來。
“好了好了,到此為止,你先退下吧。”
王掌櫃輕輕拍了拍赤傾絕肩膀。
“可是…”
赤傾絕看向王掌櫃,眉頭一皺。
“接下來就交給我,你去外麵透透氣,好嗎…”
“好吧。”
赤傾絕平複了一下心情,扛著長刀往外麵走去。
看著赤傾絕的背影,王掌櫃抬手擦了擦冷汗,心中不禁有些後怕,還好自己眼疾手快,及時阻止了赤傾絕。
這要是不攔著,赤傾絕估計會把高層殺個片甲不留,到時候的王家才叫混亂,那還咋玩啊。
外麵,王尚昂首挺胸,一臉冷酷的守在門口。
忽然,門開了…
赤傾絕扛著長刀,悶悶不樂的走了出來。
見到赤傾絕,王尚瞬間放鬆了下來。
“哎…大姐,你怎麼出來了?裏麵怎麼樣?沒問題吧?”
“一幫半截身體入土的老東西,能出什麼問題。”
赤傾絕不爽的丟下一句話,去了一旁角落。
出生入死,從來就不隻是一個成語,而是無數鮮血所鑄就的四個字。
赤傾絕剛才之所以差點暴走,是因為她想起了曾經死去的兄弟,他們為了家族付出性命,卻無人記得。
這幫老東西躲在後方,啥都不用幹,卻享受著最好的資源。它們吃的滿嘴流油的同時,還能將個人的口袋塞的滿滿當當。
「嗬…這操蛋的世界。」
赤傾絕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壓下心中的衝動。
在一旁畢恭畢敬站著的眾人皆是臉色古怪。
「半截身子入了土?」
「老東西?」
他們好久沒聽到有人敢這麼形容王家高層了。
與眾人不同,王尚一臉嚴肅,他想安慰赤傾絕,卻又不敢過去。
赤傾絕的如此模樣,王尚再了解不過了,她現在的心情極度不爽,很想砍人。
如果誰這時候不開眼,招惹到了她,絕對會屍骨無存的。
就在王尚欲言又止,想上前卻不敢抬腿時,一道爽朗的笑聲響了起來。
“哈哈,王瘦猴,你還不趕緊給我讓開。”
許世平向著王尚走來,看起來神清氣爽的。
王尚眉頭一皺,他看了一眼赤傾絕所在的位置,而後看向許世平。
“趕緊滾,你要是不想死的話,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王尚並不擔心許世平的安危,他擔心的是,赤傾絕暴走後,會失去理智。
“我滾?嗬嗬,我看該滾的應該是你。”
許世平從口袋掏出一個精致玉佩,得意的舉在王尚眼前。
“這玉佩認識吧?見此物,如見家主,趕緊給我讓開,你要是不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