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我問你,我跟白依塵現在的關係如何?”
“小姐和白依塵……”
見白糖支支吾吾的,慕昭鋅著急了,“你倒是說啊!我和白依塵到底怎麼樣?”
白桃不敢有所隱瞞,便一一如實交代了,“您……時常會同二少爺一起欺負白依塵,辱罵他,罵他賣國賊之子……,前些天,您……故意把白將軍夫人留給他唯一的玉佩摔碎了,白依塵惱了,才動手把您推倒在地,今日,你會掉下池,是,是……”
慕昭鋅差點一口氣背過去了,“是什麼?你說!”
“是……小姐您自個掉下去汙蔑他的……”
“還和二少爺一起汙蔑他……”
聽完原身作天作地的壯舉,慕昭鋅欲哭無淚,此時此刻,她真想拿把刀子直接自殺。
就算她從今日起,改過自新,可原身都已經把白依塵得罪透透的了!都把人家母親給他的玉佩摔壞了,按照他記仇和心狠手辣的作風,不用想,日後她肯定是死路一條了啊!
慕昭鋅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絕望的念叨著,“還不如現在讓我死了算了……”否則她隻有淒慘無比的下場。
白桃一聽,大驚失色,“小姐,你可千萬不能想不開,小姐若是出了什麼差池,奴婢如何向去世的夫人交代。”
慕昭鋅不知作何解釋,正巧肚子發出“咕嚕”的聲響,順勢說道:“那個……我餓了,能先吃飯嗎?”
“是,奴婢這就讓白杏姐姐為小姐備膳。”
慕昭鋅訕訕的擺了擺手,“去吧。”
躺在床榻上,胡思亂想著,驀地浮現剛才白依塵弑父仇人般的眼神,她嚇得一個激靈,後背涼颼。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今晚必須找機會去落水的池子裏探探,看看能否找到回去的辦法。
這原身做的事,憑什麼讓她來受罪!
……
白桃和白杏兩個丫鬟服侍慕昭鋅睡下,在門外守到了子時才回偏房休息。
兩人細碎的腳步聲遠去,床榻上的慕昭鋅立即睜開眼睛,順手拿了把紅傘,小心翼翼的摸黑出了屋子,憑著記憶,她到了今日落水的白園。
所幸杏園和白園相隔不遠,又處於相府內偏僻冷清之地,夜裏不會有侍衛巡邏,慕昭鋅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這兒。
到落水的池孑邊上。
慕昭鋅淺愁眉苦臉望著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麵。愁眉苦臉望著。
嘶——自個要從這跳下不得凍成冰棍。
萬一自個沒穿回去,還凍成冰棍怎麼辦?
可是她不想在這沒有網絡,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機,沒有瘋狂星期四的古代生活待著。
指不定等以後長大了,還要被迫跟別人聯姻,嫁給一個不愛的人,終身不能出大院。
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絮絮叨叨的慕昭鋅壓根沒有發現在暗處的白依塵睜開了眼睛。
池邊上的影子讓顧長庚眼神一凜,冷聲嗬斥道:“誰在哪裏!”
慕昭鋅心下一驚,剛想轉身溜走,一道身影迅速閃到麵前,冰涼的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脖子被死死的掐住了,一時不能吸氣,慕昭鋅憋得頭昏腦漲,踮著腳尖,小手胡亂的拍打的手臂,“是……是我,快……快鬆開……”
月光下,少年眉眼如畫,五官輪廓深刻鮮明,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冰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白依塵掐住林清淺脖子的手鬆了鬆,不過片刻,他又緩緩的收緊,眼中閃過一抹的殺氣。
慕昭鋅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小。
咋辦,咋辦?
慕昭鋅張口∶“我來……這……裏有事你……要是敢……把我殺了,你也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