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權傾一國的女人,也是個瘋子!在午夜乃至雞鳴時分仍然赤身裸體的在廳堂翻轉亂舞,迫切的反複咀嚼我口中的桂花糕與白日裏食不下咽的我形成鮮明對比,隻有眼淚和頹廢是最真實的。
我默念著神帝的名諱向他祈禱,依稀記得上一次我這般迫切的與其溝通還是吾痛失愛子吾帝-迪兒的時候。是啊!這又讓我憶起我那可憐的迪兒!我多麼希望我的迪兒能活過來,荒唐到自己都覺得啼笑皆非!是那麼胡言亂語卻又字字誅心“酥,孩兒知錯了!孩兒好想回西國!但已等不到那天!難道這般苦楚竟是曆練?明知吾兒迪兒天命三年,我想讓他活更久,卻故意為之隻讓他活兩年!是令妹錯信了!救救我吧!”大概所有人看到我這般狼狽不堪都會覺得我瘋了!隻有神帝不會……
旁人斷不能看到這般狼狽不堪的我,我也斷不會讓旁人看到!偏偏卻在此刻一個冒冒失失的宮女撞破了一切。她跌跌撞撞而又恐懼萬分“奴婢……奴婢知罪……”
“哼“我略帶苦澀的輕笑,低頭俯視著問她”你看到了?“
“奴婢不曾,奴婢隻是想來給帝後更衣,還請帝後恕罪。”
”何罪之有?”
“奴婢覺得帝後與世人口中不同。”
“世人口中哀家如何?你又覺得哀家如何?”
“世人皆言帝後生性至純至善,母儀天下,隻是今日奴婢覺得……”
“但說無妨”
“覺得帝後有了煙火氣,反倒親切了些許。奴婢初入宮中,未有頂撞之意卻有頂撞之行,自知有罪。”
見這丫頭雖巧舌如簧卻也真誠乖巧,情緒平複了些許,接過她手中的羅衫問到“你喚作何名?”
“奴婢入夢”
“抬起頭來吧。“
一雙清澈無邪的雙眼映入眼簾,她麵露喜色”奴婢自是不知,隻是覺得是等恩賜。“
我開始麵帶慈祥的笑意“是呀,看你與哀家入宮前眉眼還有幾翻神似,不如喚做哀家長姐。你可願聽長姐講個故事?”
“早聞宮外說書先生們傳頌帝……長姐故事,今日有幸傾聽長姐親言自是願意。”
“世人皆認迪兒是帝君所出,卻隻有我不能言!世人皆言迪兒是帝君意外所失,卻隻有我知真相!眾人人皆知我生性至純至善卻不知我隻是提線木偶!眾人皆傳我為西國公主,真有西國?還是那地是僅民之所向,我活著的動力?”
說到此處她竟托著下巴聽的入神,讓我有些許不忍的再次問到”此等瑣事你果真願知?”
“長姐,入夢喜聽!”
看到她這般鬆懈,我從未如此想把腦中的一切變成語言,談不上是信仰,也說不上是怪力亂神,隻是人性與現實扭曲最真實的樣貌,仿佛我急切的要把一切脫口而出。一個聲音反複出現\\\"愚公豈真移山?其為何移山?即便因果天定,其不動山豈能動半分?此時不動,汝待何時?\\\"在這話語中我憶起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