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pin昏黃的燈光裏,貓咪蹲在角落裏,你坐在吧台上悠閑地戳威士忌裏的冰球,和織田作之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所以當時是那個十來歲的孩子破的案?”
“嗯…就他的年齡而言,表現確實可圈可點呢。”
“很聰明啊。”
“哈哈,你不覺得他被嚇得變臉的樣子很好玩嗎?”
“你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也太惡趣味了吧。”有個人影從下沉式樓梯漫步靠近,“織田作,你就不能管管他?”
“安吾,來得好慢。”你抱怨道。
“今天開車來的,我要番茄汁就好。”來人帶著細框眼鏡,將公文包放置身側,也在吧台坐下了。“你猜到我要來?”
“沒有啦,隻是有預感而已。”你突然提議道,“說起來,我們來這裏喝酒也有一段時間了吧,一起照張相吧。”
“誒?照相。”織田作之助說。
“嗯……就當是為了紀念我們共同聚在這裏的時光吧。”你這樣說。
你們拿著相機玩了好一會兒,照了故作高冷的搭著腿的,也照了離鏡頭湊得很近的,最後把相機架在玻璃杯上,拍了你們三人的第一張合照。
“看起來很不錯呢!”你拿著相機說。
“嗯,我今晚帶回去洗,明天就可以拿到紙質相片了。”阪口安吾說。
“那就拜托你啦~”
“對了,織田作,你上次提到的那個路上遇到的老頭最後怎麼樣了?”
“他啊,後來我才發現他的身份都是假的……”
“哇,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好有趣!”
你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到酒喝完,酒精的作用讓人好像都變得暈乎乎的。
“安吾,你今天開了車對吧?”你問。
“嗯,需要我送你嗎?”阪口安吾問。
“要~謝謝安吾啦。”你說。
你們在路口道別,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看見織田作之助的身影慢慢遠去,然後消失在街角盡頭。
在車子啟動後,你從後視鏡看阪口安吾認真開車的樣子,目光將他的臉都臨摹了一遍。
“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太宰?”他問。
“呐,安吾。”你慢慢開口。“為什麼?”
氣氛陡然一沉,空氣變得粘稠起來。
“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要就這樣放任這一切發生。”
——這一刻,仿佛時間都凝滯了。阪口安吾的目光和你在後視鏡對上,你霧沉沉的鳶眸就這樣看著他,臉上麵無表情,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握緊了。
此時的氛圍已經與剛剛在lupin時的完全不同,你冰冷的表情,下一秒掏出槍來都有可能。
他毫不懷疑你的觀察能力,也毫不懷疑你的情報能力,更不會懷疑你的智謀。你這麼問,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你們彼此二人都十分清楚指的是什麼。在這個時間點……在這個語境下……在三人合照之後……問出的這個問題。
為什麼?為什麼從一開始就知道mimic的事情,從一開始就知道森鷗外的打算,為什麼卻什麼都沒做?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要就這樣放任一切發生?
半晌,他幹澀地開口,“……你都知道了多少?”
“比你想得還要多。”你隻是這樣輕飄飄地說。
“太宰……我……”阪口安吾有些難堪地移開了眼神,“對不起。”
卻不想你再次拋下了一枚驚雷,你說,“不過,我也不打算再繼續待在港口黑手黨了。”
“什麼?!你,你到底知道了多少,難道你……”阪口安吾難掩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