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單數量迅速變少。
楊清晨趁機把倆人當成勞動模範，訓導在場的員工們：“你們看看他倆怎麼發宣傳單的，現在時代已經不同了，不要以為自已捧的是鐵飯碗，對路人高高在上，說白了，你們就是普通的打工人。”
“你們要是不好好發宣傳單，天黑了繼續發，什麼時候把這些宣傳單發完，就什麼時候回去。”
員工們意識到了是自已的態度有問題，隻好效仿申豔蘭倆人，擠出笑容和路過的行人們打招呼。
改變了態度後，發宣傳單的效率果然提高了。
楊清晨見員工們已經上道了，決定換一個地方監督，看看擺攤推銷方便麵的情況。
到了其中一個攤點，楊清晨沒有立即上前過問，而是站在不遠處，先進行觀望。
擺攤的有五個員工，三男二女。
和發宣傳單的同事一樣，五個員工臉上沒有半點笑容，麵無表情注視從攤前經過的路人，沒有一個員工向路人打一聲招呼。
男員工不是閑聊就是在抽煙，女員工不是嗑瓜子就是修指甲。
“這些國營企業的員工真以為自已的飯碗能捧一輩子？過不了多久都得下崗。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知死活。”
楊清晨一臉不悅喃喃自語。
郭富貴好奇萬分問：“你怎麼這麼確定他們要下崗？在國營企業工作，相當於捧了一個鐵飯碗，摔不爛的。”
楊清晨不認同：“時代每到一定時候，就會進行一場改革，再
過幾年，下崗潮就會到來，這是時代驅勢。”
他是重生者，經曆過九十年代末的下崗潮。
當年很多國企員工養尊處優，習慣了捧著鐵碗飯高高在上。
誰知改革潮忽然到來，全國各地一片哀嚎，大量國企員工毫無防備，下崗後茫然不知所措，甚至還有一部份人選擇輕生。
下崗改革，對捧了鐵飯碗的群體來說，是一場不堪回首的浩劫。
觀望了半個多小時，楊清晨走到攤前，教導幾個員工：“你們得主動張羅吆喝才行，不然推銷到晚上，也推銷不出幾包方便麵。”
“我們一直都是這樣推銷方便麵的呀。”
說話反駁的是一個燙著波浪卷發的女員工。
楊清晨反問：“所以，這推銷方式怎麼樣？你們以前推銷出很多方便麵了嗎？”
女員工一時語塞，卻嘴硬不認錯：“人家想買，自然會主動問價，不想買，你就是跪下來求也沒用。”
“對啊，楊總，有些事情，我們比你更有經驗。”
“我們一直都是這樣推銷，上麵的領導也從沒說過我們。”
“太熱情也不好，會把人嚇跑的。”
五個員工立場一至。
申豔蘭越聽越惱火。
郭富貴的火爆脾氣也上來了，提醒幾個員工：“像你們這種推銷方式，一天能推銷出十包方便麵，就算非常不錯了。”
楊清晨決定不再浪費時間，當即宣布：”你們幾個學著點，好好看著我的兩個手下是怎麼推銷方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