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大爺說道：“我哪知道，我又沒注意聽。”
高個問：“你一點沒聽到嗎？”
門衛大爺回憶片刻，不太確定透露：“我就聽到什麼延後一周，多給一倍的錢，其它沒聽清楚。”
高個和矮子見從門衛大爺口中問不出更多信息，隻好先去副廠長辦公室複命，把偷看楊清晨到傳達室打電話的經過彙報了一遍。
倆人離去後，副廠長嘀咕：“延後一周，多給一倍的錢？”
思來想去，副廠長坐不住了，前往李金貴的辦公室，一進門就焦急萬分說道：“我就說那小子是騙子，你還不信，我已經找到證據了!”
李金貴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副廠長，等待副廠長繼續把話說完。
副廠長喘了一口氣，接著補充：“那小子不久前去傳達室給人打電話，說什麼延後一周就多給錢。”
“這些話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幹嘛說這種話？”
李金貴問：“就這些？還有別的證據嗎？”
副廠長說道：“這些證據還不夠嗎？”
李金貴不以為然：“也許人家打電話給同事或朋友，商量一些私事，你想得太複雜了。”
副廠長見李金貴不為所動，情急之下提議：“要不這樣，咱們去傳達室一趟，回拔那小子打過的電話，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李金貴提醒副廠長：“如果他打過去的電話是公用電話呢？你能問出什麼？
”
副廠長回過神來，但仍然心有不甘：“先打過去看看再說吧。”
“服你了，行吧。”
李金貴拿副廠長沒辦法了。
倆人來到傳達室，副廠長翻看了一下電話座機的通話記錄，根據打電話的時間記錄，找到了武麻子家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後，武麻子問：“哪位？”
副廠長摁下的是免提鍵，他對著座機問：“你那邊是公用電話嗎？”
武麻子一頭霧水：“你打錯了吧？我這邊不是公用電話。”
副廠長迅速和李金貴對視一眼，套武麻子的底細：“你是楊先生的朋友嗎？”
武麻子問：“哪個楊先生？”
副廠長低聲問李金貴：“你應該知道那小子叫什麼名字吧？”
李金貴如實透露：“楊清晨。”
副廠長趕緊回答武麻子：“就是楊清晨啊。”
武麻子帶著一絲警惕問：“你誰啊？幹嘛打電話問我和楊清晨是不是朋友？”
副廠長說起了謊：“楊清晨有急事去外地了，他叫我打電話給你，重新和你商量一下前麵說的事情。”
武麻子心機很深，他聽出了副廠長說的話不對勁，裝摸作樣說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和他根本沒商量什麼事情。”
副廠長不甘心，提起了之前了解到的少量信息：“你們剛才不是商量了延後一周就多給錢嗎？你這麼快就忘了？”
“噢，你說的是這事啊。”
武麻子假裝恍然大悟，隨後強調：“這是我和他的私事，
你是他什麼人？幹嘛打電話打聽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