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道:“本來,叫一名屬下上堂求證,對本王來說,本沒有什麼,可今兒個是二哥的壽宴,又是看病,又是審人的,二哥就不怕觸了黴頭,二哥如果真對臣弟的屬下有所懷疑,不如叫大理寺三堂會審,查個清清楚楚,今兒個在二哥的壽宴之上,我看就免了吧……”
林瑞說這話合情合理,但我知道,他這是在拖延時間,如果今天不在他粹不及防的情況之下問個清楚,等他做好了防備,也許永遠都沒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宣王看來很明白這一點,他道:“三弟的語氣何必這麼重,二哥也不是懷疑你的屬下什麼,隻不過叫這位先生認一認麵孔,何必扯到大理寺這麼嚴重,再說了,隻不過是三弟的屬下犯了事,不一定牽涉到三弟,三弟何不叫她現身一見,也好解了我們這些人的疑惑?”
宣王這翻話隱有所指,把所有的箭頭全部指向林瑞,使他不得不要為自己澄清。
林瑞卻淡淡的道:“看來今兒個這場壽宴倒成了鴻門宴,臣弟一番好心前來祝壽,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二哥如果真想讓臣弟叫我那屬下過來,倒也無不可,隻不過卻要通過大理寺衙門,瑞王府雖隻是一個小小的王府,可也容不得別人信口栽贓,看來今天這壽宴,臣弟在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臣弟就此告辭……”
說完,站起身來,拱了一拱手,徑自向門外走去,宣王想不到他變臉變得如此之快,讓人淬不及防,忙走下席來,想要攔住,林瑞似笑非笑的道:“二哥,是否今日得不到滿意的答案,臣弟就走不出這個門口?”
宣王忙讓開身,一迭聲道:“三弟,看您說的,二哥再糊塗,也不敢妄攔三弟啊……”
見到林瑞起身,那母鳳沁也跟著站起身來,向宣王行禮告辭之後,追了出去……
我的手指連敲,那對我們現在用來通信的空心石耳環被夾在小福子的耳後不顯眼之處(這可是一幅女式耳環,我與司徒勸了好久才讓小福子戴在耳後,誰叫他的武功還沒恢複呢?運不了那傳音入密呢?),小福子守在殿外,想必已經聽到了我發出的信號,希望他可以及時的按我的吩咐去做,要不然……
我忙深吸幾口氣,把心情平靜下來,上前扶起老爹,司徒忙上前一同扶住,向宣王勉強笑了笑:“王爺,請恕小女提前告退,小女與家父久別重逢,家父的身體又不好,小女想扶家父進去休息……”
有很多的事,我不能當著眾人的麵問出來,隻能私下與老爹詳談,看來,宣王也明白了我的心思……
他點了點頭,道,“父女團聚,信別重逢,必有不少的話要說,來呀,帶這兩位貴客去客房……”又向平王道:“大哥不會怪責臣弟吧,把你的客人請入我的宣王府?”
平王道:“這位先生既然是這位小姐的父親,理應與家人團聚,本王又怎麼怪責?”
說完,宣王與平王相視而笑,我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有一種感覺,他們兩人如今已經聯起手來,不管是為了什麼都好,他們兩人之間已經有了城下之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