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恢複的原來嘈雜的模樣,有人還暗暗的“噓”了一聲,我招呼著林瑞坐下,問他:“怎麼不見跟在你身後那幾位?”
他笑了笑,臉上依舊是那麼的悠然,他道:“他們自然有他們的事情要做,我這不是遇見老朋友了嗎?上來打聲招呼……”
我笑了:“我算得上你的老朋友?”
他道:“當然,當然……”
我淡淡的道:“既然是老朋友,那麼,司徒在你們手中也夠久了,也該放了吧……”
他飲了一口茶道:“你那位朋友現在樂不思蜀,我們可沒困住她,是她自己不願意回來,說是為了與什麼人決鬥,不學好武功堅決不出關……”
小福子抓點心的手停了一下,仿佛沒聽見一般,繼續把點心往嘴裏頭放。我望了一眼小福子,笑道:“這倒奇怪了,還有人願意自己困住自己的,莫非是有人以武功秘笈概不得外傳相要脅,讓她不得不留下?”
林瑞點了點頭,歎道:“有可能是這樣,也有可能是那樣,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沒有人留難她,她想走,隨時都可以走,當然,如果有人想去看她,也可以與我同去,因為,明天,我就要動身去京都了,哎,不知道有沒有人想搭順風車呢?”
說完,又喝了一口茶。
我想,他這是邀請嗎?明明是要脅,變相的要脅,我們不跟他走還不行,不跟她走,司徒的下落可就難找了,雖然京都就那麼大,但皇子隻有三個,皇子府也隻有三個,想找個人再怎麼樣也會有蛛絲螞跡的,但是有了捷徑,我的懶病又不由自主的發了……
小福子頗了解我,在旁邊淡淡的道:“司徒小姐現在看來武功提高得挺快的,我倒想與她會上會,好,我們就跟你一同上京都。”
我望了一眼小福子,小福子把視線落在桌上的點心上,沒看我,我想,我真是一點表示反對的說話的餘地都沒有。
林瑞點了點頭,從桌邊站起:“兩位可要警醒一點兒,別像這兩天一樣睡到日上三杆,明天,我們可一大早就起身了……”
我想,怎麼這林瑞什麼時候都是一幅欠揍的模樣,講什麼話都帶刺兒?
正想反唇相譏,林瑞卻眼光一掃,看見那兩位賣唱的盲眼女子,沉吟了一會兒,問道:“你們莫非姓薛?”
我聽到這話,內心一激靈,姓薛,唯一與我打得上交道的,就是薛長貴,讓我迷惑很久的薛長貴之死湧上心頭,我一直不明白,薛長貴怎麼會無緣無故自殺,自殺之前還咬出了他的主子嫻妃娘娘。
那兩位盲眼女子臉現驚慌之色,雙雙跪下,連連磕頭:“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我們隻是在這裏賣唱,沒去別的地方……”
林瑞道:“原來你們真是姓薛,薛家一百多口人全部受盲瞽之刑,女的打入樂籍,不得離開故土,男的,充當奴才,想必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我想,他在我麵前指出這兩名女子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告訴我薛長貴之死的真相?
林瑞輕輕的搖了搖頭,從手裏摸出一把扇子,搖了一下,穿過幾張桌子,踱著方步,消失在大門口。
他這是擺明了告訴我:你想知道什麼,自己問那兩名女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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