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有熱鬧看,便跑出來跟上白雲大夫師徒二人。
隔壁楊大嬸正在收攤,漳南跑上前和楊大嬸咬耳朵。楊大嬸聽完漳南的一番耳語,雖然麵有難色,還是點了點頭。
漳南和楊大嬸擺擺手,帶著一堆人又是三拐兩拐,抄了條近路很快就到了何員外府上。
阿磐死了,如今何員外府上隻有三個仆役並何嬌何途夫婦二人。
何員外還躺在床上尚未蘇醒。
管家見這麼多人浩浩蕩蕩來自己府門前,趕緊入內通知如今唯一能管事的何家女婿何途。
何途衣著淩亂,慌慌張張出來,何嬌一人衣不解帶照顧父親,倒比他還得體些。
“你們來幹嘛?”何途看到這麼多村民圍來,心慌發問。
“何途叔叔,我想借你的金蛇雕像一用。”
何途見發言的人是為首的白雲大夫的徒兒,有些不以為意起來。
“你這小童深夜闖進別人家裏,還妄圖借如此貴重的金子,你師傅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麼?”
“叫你一聲叔叔已經很尊敬你了,先是殺了金店三人,又毒害公爹,複戕害阿磐,不知你這麼歹毒的人,又是何人教出來的?”
漳南言之鑿鑿擲地有聲,一時圍觀群眾又議論紛紛起來。
何途見眾人指指點點,火從心起。
“你這沒有規律的童兒,竟然胡亂攀咬,我今天就要教教你規矩。”何途擼起袖子就要動手打人。
白雲大夫一身黑袍雖然瘦弱,但勝在身量極高,他一手拉起漳南放在肩膀上,一手攔住何途。
“讓我徒兒說完。”
白雲大夫力氣極大,毫不費力就將何途推開,何途感受到白雲大夫的力道後知道自己用強必然不行,便梗著脖子叫囂。
“那便說,憑什麼汙蔑我,我一天被汙蔑兩次,上一次汙蔑我的阿磐,可是在鎮靈檢驗裏,當著大家的麵被燒成灰,你竟然敢懷疑鎮靈。”
“阿磐叔叔死的冤,我當時沒有發現你們的詭計,現在我倒要也問問鎮靈,到底誰說了假話!”
何途聽聞一喜,沒想到還有找死的。
“既然你主動提議,我便再隨你一去,最好讓這白雲鎮的百姓都跟著,知道我何途清清白白,若是再有人上門鬧事,我便要叫人把他打出去了!”
“好!”漳南稚嫩的聲音響起,“但是你要把這金蛇像帶上,一個碎塊都不能少,我要請縣太老爺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三千兩黃金。”
“當然可以。”何途冷哼。
他命兩個仆從將今日摔碎的金蛇像一塊塊收好,抬到縣衙。何嬌仍然在家裏守著何員外,一幹人等又浩浩蕩蕩向縣衙走去。
縣太爺摟著他的小妾已經準備睡下了,聽聞外麵半個鎮子的人都在外麵等著他斷案,他氣的吹胡子瞪眼。
“這幫刁民,一天到晚怎麼淨給我找事兒。”
小妾拍了拍縣太爺的胸口。
“消消氣兒老爺,我也想看看到底什麼事情,讓這麼多人一起跑過來。”
“你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格,真的要改!”
“改改改,明日就改。”小妾連哄帶勸讓縣太爺穿上了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