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
炎星非常認真地問:“知無不答嗎?”
易思安逗她:“太隱私的不能問。”
“哦。”炎星拿起本詩經,躺去床上翻:“那沒有問題了。”
易思安原地站著,看著她:“你今晚有點奇怪,炎星。”
炎星繼續翻書:“沒有呀。”
“想問什麼就問吧,肯定知無不答。”
炎星盯著易思安一會,腦海裏千萬思緒如瀑布般飛流直下,最後問了個:“你什麼時候認識我?”
易思安笑了聲,“麵對麵的認識還是知道你叫炎星的認識呢?”
其實她真得很聰明,除了在接受他喜歡她這件事上。
炎星換了一個問題問:“你喜歡上我,花了多長時間?”
易思安舔了舔唇:“我說一見鍾情,你信嗎?”
炎星扯起一邊嘴角,繼續問:“你是不是知道我五音不全?”
易思安笑著承認:“恩,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炎星直接倒回床上去:“最後一個問題。”
易思安跟著躺上去:“你剛剛還說就問一個呢。”
已經問了三個了。
炎星枕在他臂彎上:“那我們今晚來玩坦白局?”
“不玩。”
“為什麼?”
“怕你知道我對你蓄謀已久,絕對真心。”
炎星嘖了聲:“你怎麼油了?”
“還不是被你逼的。”
原來他也有這樣的一麵,之前掩飾得實在太好了吧。
越細想越覺得自己苯。
一年多了,一點都沒看出來。
炎星盤坐起來,看著靠在床頭的易思安:“你先問。”
易思安笑了下:“你什麼時候真正喜歡上我的?我指男女之情。”
炎星直接承認:“那肯定是做你助理之後呀。”
易思安酒窩下陷,眯了眯眼睛。
猜到是一回事,她親口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沒猜到她敢直接如此坦白。
炎星察覺到不妙:“不然我就在台下見著台上的你,就非你不嫁了?”
“你不是做夢都要給我生寶寶?”易思安說。
炎星驚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你上次喝醉酒的時候跟我說。就我們第一次在瑰麗見麵那天起,做夢都想給我生寶寶。”
炎星輕嘖了聲:“原來是我自爆,我說你怎麼都知道呢。嚇死了都。”
“以為我愛上一個變態狂。”
易思安無語:“你以為真得剛好碰到麵?是我特意去給你見到我的好嗎。”
炎星倏地睜大眼睛。
“那天我在瑰麗出完通告,我換好便裝準備去音樂節現場彩排,當時外麵人太多了,走不了。我幹脆走去後樓梯歇會,就看到有個人坐在樓梯上哭,那個人居然是你。想到我有束花,就又回去休息室拿過來給你,但剛把花給你,還沒來得及說話。”
“ken哥就打電話給你了。”炎星說。
易思安點了下頭:“我當時戴著帽子又戴上口罩,又沒跟你說過話,你怎麼認出我?”
炎星戳了戳他的眼皮:“認出你這雙桃花眼唄。”
“等等,就是在這之前,你已經認識我了?”
去瑰麗那天因為要去音樂節,穿得還好看些,再之前的話...
易思安點頭承認:“你那天為什麼哭啦?因為我?”
“我是後麵才知道你在那出通告。”
炎星笑著說:“因為我爸媽吵架了,吵了十幾年,終於吵離了,不容易呀。”
易思安心忽然疼了一下,安撫般地親了下她額頭:“我永遠不會跟你離婚。”
“就是會跟我吵架咯。”
易思安扯著嘴角笑了個:“說一輩子都不吵架,那是不可能的。”
“那是你不讓著我。”
“那是你讓我生氣。”
炎星瞪了他一眼,不想跟他繞圈子:“你知道你送我的是鳶尾花嗎?”
“當天不知道。後來見你還挺喜歡,就知道了。”
炎星說:“鳶尾花的花語是想念你。她的花形像蝴蝶,但我覺得更像一個人垂喪的姿態。
因為在想一個無論怎麼想,他都不知道,所以是垂喪的。就像易思安永遠不知道他有一個叫炎星的粉絲。結果,易思安居然給我送鳶尾花!”
“害我天天做夢都在經曆分娩之疼,每晚都在走鬼門關。”
炎星直接揍了他胸口一拳。
易思安捂住胸口,笑著說:“送給我的人祝我鵬程萬裏,前途無量!”
“男的女的?”炎星問。
易思安捏了下她的臉:“我小渣星在喝陳年老醋了?”
“我確實想一個人想了很久,她卻不知道。”
炎星倏地抬頭瞪他。
“那個人就是你。”
“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