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安別過頭冷笑一聲,咬了咬後腦勺,雙唇抿著一條線,努力憋住滿腔的不爽。
今晚沒見她對他笑過。
他再哄她一次的話,就給她當板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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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見炎星交際能力不錯,也不用他費心,帶著她跟全場人都單獨打個照麵,加了無數個微信,聊得嗓子冒煙,臉都笑僵了。
最要命的是,她今晚穿了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穿的是牛仔短裙,還不能悄咪咪地脫下休息。
正在此時,ken說:“差不多了。”
“自由活動吧。”
大腦裏響起了下班的鍾聲。
炎星走去洗手間,碰到悅安在補妝。
炎星禮貌地喊了聲:“悅安姐,今晚的表演很讚。”給她豎了兩個大拇指。
悅安瞥了眼炎星,嗤笑一聲:“不用裝了,你是不是很得意。”
一時間,被悅安的態度弄了有點莫名其妙。
炎星脖子微微前傾,亮晶晶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啊?悅安姐的意思是?”
大腦不斷複盤,什麼時候得罪悅安了。
悅安補完口紅,把口紅扔回包裏,看向炎星,單手斜撐在洗手池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真不知道。”
悅安拎著包越過她,走到洗手間門口:“那易思安對你有意思,你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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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無月也無星,夜色如墨。
炎星拎了幾瓶微醺,坐在噴水池旁。
她的高跟鞋橫七豎八倒在地上,赤著腳蜷縮著腳趾,一口氣喝了大半瓶西柚味伏特加雞尾酒,打了一個西柚味的嗝,才覺得活過來了。
她拿出手機刷微博,熱搜前三名是#韓星行重新定義流氓#,#易思安澄清緋聞#,#All in韓星行#,那段緋聞的男主角換成韓星行,掉到第六名。
今晚,悅安也官宣簽回All in,沒有單獨表演,隻是韓星行伴舞。
炎星新開一瓶微醺,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一下子喝完大半瓶。
又在微博翻了翻,真的一條關於易思安和悅安的緋聞都沒了。
悅安今晚說她裝什麼呢?
聽她的意思,易思安對她有感覺?
要是真的話,天真掉餡餅了。
感覺悅安有點被封殺了的意思,像易思安殺絕桃花的手段。
炎星又喝完一瓶,捏扁瓶身,‘哢哢哢’的聲音,腦海響起那句,‘替你出氣了。’
那把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大腦裏綿綿不斷地回響。
炎星晃了晃腦袋,趕緊再開一瓶,喝了幾口:“炎星,醒醒。別瞎想,不可能!”
喝得有點急,酒意微微上頭,膽子又肥了。
串起來,又好像是那麼一回事。
炎星指指噴水池,自言自語地低咕道:“賭一把,假如他又出現...”
“你怎麼又在這喝酒?”
他還真出現了。
不可能。
“大腦,你先別亂說話。”炎星戳了戳腦袋。
下一秒,手腕被緊緊地拽住,她還被一道黑影緩緩地籠罩,耳朵被揪了下:“你說誰亂說話。”
微醺的炎星機械性地扭過頭,對上那雙帶著怒意的桃花眼。她瞳孔縮了縮,放大觀看,那張輪廓分明,高貴又精致的帥臉映入眼簾。
易思安是她見過最白的人,一點都不娘,還很man,見過一次便烙在大腦裏,存了死期。
特別那張花瓣唇,饞得她上次沒少啃,肯定不會認錯。
她錯愕又茫然地眨了眨眼,有點接受不了這奇妙的劇情走向。
易思安掃了眼地上的易拉罐,高跟鞋被踢掉,赤著腳,眉頭緊皺:“你怎麼又躲起來喝那麼多酒?”
“因為又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