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若有憐人意,落雨和風見彩虹,我總覺得這不應該是一個男生名字的由來,直到我遇見了白雲。
他和他的名字一樣,就如同一朵潔白的雲彩,接收著陽光的照耀,轉而又來照亮其他人。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高二的時候,那天我們正上著語文課,老師正講到崔顥的《黃鶴樓》,他就在班主任的帶領下,突然出現在高二三班的天空裏。但對於從來喜歡一個人在後排摸魚的我,如同噩耗,因為這也意味著我接下來將會受到班主任的連帶關照!!可惡的家夥,來就來唄,把我這一片陽光明媚的地方遮住了算什麼事!
我很無語,所以這家夥剛坐下和我打招呼時,我依然把臉放在靠窗那邊裝作聽不見。他見我沒有理他,索性就嘩嘩的翻開書然後看黑板,儼然一副好學生的模樣。而我則在他看黑板的時候偷偷瞟了他幾眼,白白淨淨的,細細的碎發耷拉在他的眼睛上邊,還不錯!
剛下課,他就急匆匆的跑出教室,快上課的時候才又急匆匆的坐在座位上,一下子從看著鼓鼓的衣服裏掏出兩包薯片,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轉過身去,剛要發火,他就遞給我一包薯片,然後往我這邊湊了湊小聲說:“快藏起來,我剛剛跑到食堂去買的,”又頓了頓笑著說“交個朋友!”
“我叫白雲”
“吳曦”
就這樣,他用一包薯片,打開了我們倆的話匣子,一整節課就在我們發出的蚊子聲裏過去了。
就這樣,我們算是成了朋友。
高中課程難嗎?好像很難,但好像又不難,好像我用心去聽一兩節課也能聽懂他講的知識點,不去學一兩節課,在考試時也不會影響我剛剛及格的好運氣。(我真的是用心聽了的,相信我!)
但我發現小白雲不一樣,他確確實實在不和我聊天的時候,聽的很認真,以至於幾乎要做筆記的課,他都會寫滿滿當當的一本,每次下晚自習我都要陪他直到最後一位同學走了,我才得以從學校逃離,偶爾他也會買點宵夜補償我。但在他來到這裏的第一次摸底考試中,卻和我一樣佇立在中遊。我常打趣他說:“我倆都坐一塊兒了,沒必要成績也排一塊兒,什麼時候考高點,姐有麵兒!”每每這時,他就扭著他那張臉,在空中晃上一圈兒,再一臉嫌棄的看著我,上麵寫滿了兩個字:無語。
我也挺無語的,說實話,我覺得他這樣積極認真,刻苦努力的至少能考個一本吧!當然我絕對沒有嘲笑他傻的意思。
又一個考試周後,我倆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一言不發,我看著他那慫樣,就忍不住哈哈的笑,不止一次我說:“要不你去當個圖書管理員?你看看你這整理書的功夫,我覺得一定能做大做強,圖書館可是有整理不完的書,指不定就等著你去安置呢。”這時,他就會又會做出標誌性的扭頭,然後盯著你一言不發,儼然一副“你有事啊”的樣子,而又自顧自的往前走,我呢,當然是繼續我的咬肌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