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遠國親擬名單上的一群人,最終還是被捆了送到傅遠國軍中。
城中諸人,惶惶不可終日,等待著反賊傅遠國的宣判。
城外軍營,在營地外再次豎起高高的樹幹,樹幹上麵掛滿了所謂的妖妃跟佞臣。
如此,又過了五日,傅遠國再次送進宮中一份名單。
鄺元守坐在龍椅上,淡漠的看著殿中已經少了大半的官員。
林公公把那一份名單放在托盤上,親自端著給一群大臣們一一過目。
有人暗自慶幸。
有人麵如死灰。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他們這些人,現在就是傅遠國的籠中鳥,甕中鱉,那是點到誰,那誰就得乖乖的去死。
五日又五日,每一個第五日,總是會被傅遠國點名帶走一群人。
又是五日後,大殿中的官員隻餘下稀稀拉拉十幾人,後宮中的嬪妃更慘,僅僅隻留下了錢太後跟柳皇後兩人。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各地封王的勤王之兵,已經過了月餘,到現在居然連影子都看不見一個。
就連屬於錢柳兩家秘密訓練的私兵,也像是突然沒了蹤影似的,怎麼都聯係不上。
惶惶不可終日的錢程景,頂著大大的兩個黑眼圈,整個人萎靡不振。
柳成道也好不到哪裏去,那等死的滋味,讓他夜不能寐,這幾日基本上都沒有休息好。
錢太後直接病倒,她那是被嚇破了膽,天天夜裏讓宮女把屋子裏麵點的透亮,睡到半夜不是夢寐就是驚醒尖叫。
柳皇後還稍微好一點點,她畢竟年輕,抗造的多,雖然心中也怕的緊,隻是她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又勉強淡定下來。
最抓狂的要數三皇子鄺子楓,他膽小又暈血,狂躁還暴力,這一段時日,被日日夜夜的驚嚇,他整個人就像是被分成了兩半一樣。
時而溫柔,讓人覺得如沐春風,時而狂躁,讓人感覺他就像是一條擇人而嗜的瘋狗。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三皇子鄺子楓,他受不了壓力,被嚇瘋了。
這一個五日,傅遠國沒有再次送來那要命的書信跟名單,而是自己親自帶著一隊親衛來到了金鑾寶殿中。
差不多快成了光杆皇帝的鄺元守,依然端坐在高高的龍椅上,雙眼邪肆的看著大殿中的那十幾個朝廷重臣。
這一群官員,嗬嗬!
傅遠國領著傅家忠孝禮義四兄弟,還有傅青玉跟一群心腹。
他們的後邊就是袁老三和兒子副將,另外各自帶著五十親衛,把金鑾寶殿團團圍住。
傅遠國對著鄺元守方向抽出寶劍,劍尖直指高高在上的皇帝。
鄺元守端坐龍椅一動不動,林公公嚇得尖叫:“大膽鎮北侯傅遠國,你這是想弑君不成?”
“來人啊!護駕,亂臣賊子要弑君,來人護駕!”
大殿中那十幾個大臣基本上都被傅遠國那錚亮的寶劍嚇傻了。
刑部尚書羅誌遠站出來擋在鄺元守前麵,大喝一聲:“亂臣賊子,你要是想謀逆弑君?那你先踏過我的屍體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