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呂雲凡被急促的電話聲吵醒。
電話那頭是趙局長。
“還沒起嗎？趕緊過來，我們在風翠湖裏發現一具女屍，這個案子由你負責。”
“好的局長，我這就過去。”
呂雲凡疊好被子，整理好昨晚被弄亂的物品，走出房間門。房門外蘇沂已經準備早餐，正在收拾餐桌。
“醒啦?快吃早飯吧。”
呂雲凡左右瞧了瞧，大腦好不容易才恢複待機狀態。
“王浩律所早上有個案子，就先走了。”
“嗯，剛剛局長給我打電話，也出了點事，我也得趕緊走。”
“什麼事啊？”蘇沂帶著些好奇，問道。
呂雲凡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不好意思啊，這屬於機密，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
“理解理解。著急的話就快走吧，把這個麵包拿上路上吃。”
呂雲凡笑著接過麵包，快速地衝了出去。
蘇沂本想叫住他，可他一溜煙沒影了。
“唉！衣服沒帶啊，我還是送去吧。”
到了警局，呂雲凡看到一臉惆悵的局長，正盯著麵前的一個鐵箱子。
“局長，發生什麼了？”
“你看看這個。”局長指了指麵前的箱子，讓人把它打開。
裏麵的景象讓呂雲凡作嘔，一個斷肢的女屍橫躺在鐵皮箱子裏，屍體腐爛嚴重，已經辨不出這個女屍的樣貌，皮肉上長出大大小小等我膿皰，蟲子蒼蠅小口小口地撕咬著，發出難聞的腐朽氣味。
“這....”呂雲凡強忍著惡心才沒把早上剛吃的麵包吐出來。
“法醫來了嗎？聯係上了嗎？”
“蘇醫生馬上就來，車已經到樓下了。”
“蘇醫生?”呂雲凡腦子閃出個念頭，不久就印證了這個念頭。
蘇沂嘴角微微上揚，站在他的麵前。
“你...你不是骨科醫生嗎？”
“做為一名合格的醫生，多會點總無壞處。呐！你的衣服，早上太急了，落在我那。”
呂雲凡尷尬地接過衣服，套在身上。
“你們認識啊？”趙局長問道。
“朋友，很好的朋友。”蘇沂搶先回答，還不忘歪頭看看呂雲凡。
“蘇醫生，那這個案子就交給你和雲凡兩人了。”
“放心吧局長，先把屍體抬進解剖室吧。”
呂雲凡在解剖室門口一直等到傍晚，天漸漸地暗了下來，落日餘暉透過窗戶，偷偷地在地上跑了很久。
“進來吧。”裏麵蘇沂的聲音響起。
呂雲凡小心地進去，解剖室一直封閉，裏麵的氣味要濃了幾百倍，他忍不住地幹嘔起來。
蘇沂遞過去一個防毒麵具。
“呼呼....總算能呼吸了。不過.....”呂雲凡看到蘇沂連口罩都沒有帶，說道：“你不需要帶個麵具嗎?”
“常年做這樣的工作，這味道早就習慣了，一時不聞還有些吃不下飯呢。”他語調閑散，意味深長地說。
蘇沂將他拉到白板前，上麵貼著各種角度的解剖照片。
“我在女屍的胃中發現被防酸材料包裹得很好的白色粉末，經過化驗是氯胺酮。”
“氯胺酮?K粉?”
“沒錯，而且....”蘇沂頓了頓，“這個女屍的子宮裏還有一個已經成型的嬰兒，根據我的推斷來看，女人應該是在死後被人拋屍，如果在拋屍前將嬰兒取出，嬰兒是有存活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