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凝側著身子,偏著頭,不看陸乘淵,撅著嘴:“臣妾可不敢,現如今滿宮上下皆在傳臣妾失寵了,若是皇上以後再也不來看臣妾,那不知臣妾今後的日子會如何難過。”
陸乘淵攬過她,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呀!這滿宮上下也就你敢這般和朕說話。”
“誰讓皇上這麼久都不來看臣妾。”她故意使著小性子。
陸乘淵卻格外喜歡她這模樣,“是朕錯了,下次不會了。”
江柚凝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一國之君,都說帝王無情,如今看著他這滿心歡喜的樣子,她竟一時間分不清這份情到底是真的還是他的一種手段。
她靠在陸乘淵的胸前,聽著他心跳越發快,“皇上,你會一直對臣妾這麼好下去嗎?”
她雖然聲音很小,但陸乘淵還是聽見了,抱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會的......”陸乘淵還想在說些什麼,門外丁寧突然衝了進來,他有些不悅。
“發生何事?”
丁寧看了眼她,她隨即明白丁寧要說的事涉及朝政,轉身走到屋外。
丁寧見她關上房門,立馬上前小聲說道:“江南傳來急報。”丁寧將密報遞給陸乘淵。
陸乘淵接過一看,頓時臉色陰沉下來,眼睛裏隱隱閃著怒意,但他終是沒有發作,“派人將丞相和內閣大臣叫到議政殿議事。”
丁寧看了眼陸乘淵此時的神情,便知江南事情不如預期中那般順利。
房門被打開,江柚凝看了眼丁寧,丁寧神情嚴肅匆匆離開,剛想進去,便見陸淵出來,滿是歉意的看著她。
還未等陸乘淵開口,她便先開口道:“皇上不用說,臣妾明白。”
“朕改日再來看你。”陸乘淵走了,身後跟著眾多奴婢太監。
“臣妾恭送皇上。”她半跪著行禮,白芷跪在身後,低著頭。
江柚凝小聲附耳於她:“去打聽一下。”
白芷點點頭,悄聲離開,永寧宮上下又恢複了平日裏的那般,奴婢侍從幹著自己的活。
江柚凝坐在榻上,手裏不停地撫摸著一支銀簪,思緒飄遠,回想起剛剛在門外聽到的‘江南’二字,心下突然有些慌亂。
“陳最,你還好嗎?可否有替我看看江南的風景。”
半炷香後,白芷神情有些難耐的站在她麵前。
“如何?可有打聽清楚發生了何事?”
“都打聽清楚了,奴婢之前的一個同鄉,平時關係還挺好的,,沒想到前些日子他調到了禦前伺候,聽他說,江南上貢官銀前段時間被人劫了,皇上頗為大怒,派人前去江南,卻不想官銀未尋回,江南又傳出動亂。”
江柚凝一聽,手裏的銀簪瞬間掉落在地,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雙手緊緊捏著白芷的胳膊:“你說什麼?江南發生動亂?”
白芷不知道她為何會是這般激烈的反應,隻是呆呆的點點頭:“奴婢那同鄉是這樣告訴奴婢的。”
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停地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會的,我不相信,我要去找皇上問清楚。”
白芷一把攔住她:“娘娘,後宮不得幹政,你此時若是去問皇上,便是在自尋死路啊!”
“不,他還在江南,他還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