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石逸塵,因犯故意傷害罪,挪用公款涉及數額較大,數罪並罰,現判10年有期徒刑!”

法庭上方,隨著一擊,傳來法官低沉渾厚的判決聲。

石逸塵穿著著囚服,身形佝僂。

聞言,茫然的眸中才恢複一點兒明亮,他望向台下聽審席,隻見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上,不約而同露出了惡毒嫌棄的目光。

他的父母,兄弟,還有那個愛了多年的人……

“小逸啊,你年紀輕輕為何會這麼想不開,做下這麼多錯事。隻要你在牢中肯悔過,出來後還是我們的好孩子。”

席中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衝他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與這場上其他人的惡毒的目光截然不同,仿佛就像他的光。

可石逸塵卻覺得這笑容惡心無比,多麼諷刺啊。

他有罪嘛,不,他並沒有罪,而是這群他所謂愛的人們強加給他的。

那個他敬重的父親,在弟弟掌控公司出現巨大漏洞後挪用公款,毅然決然拉出了他做替罪羊;他的好兄弟,將他最後的救命錢卷款而逃,而那個愛的多年的女人,在石逸塵被捕後,收了弟弟給的錢,作為偽證人,給了他致命一擊…………

喉間有點兒腥甜,石逸塵沒說話,轉身離開的瞬間,身形一怔,徑直向地倒去。

如果有來世,他一定一定會讓這些人,通通付出代價的……

…………

“哎,哥們,天涯何處無芳草,幹嘛單戀一枝花,楊琳玖雖好,但她腳踏兩隻船,拿你當備胎,你還這麼對她啊?”

張鬆毅縮了縮身子,將自己籠在羽絨服中,隨手將頭上的帽子,套在了身旁發愣的人的頭上。

女神的一通電話打來,石逸塵衣服都沒來得及套上一件,隻穿著件單薄的毛衣便趕來了,發梢結著淡淡銀霜,自己看著都冷。

一陣冷風吹來,發愣已久的石逸塵這才回過了神,他茫然的看著四處,目光落在了手中提著的餛飩上。

什麼情況?

“跟你說話呢,好歹回聲。”

張鬆毅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看著多年未見,熟悉的麵龐,石逸塵猛然一怔,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張鬆毅?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早死了嘛?”

石逸塵印象中,這小子當年得知自己落難後,在趕回的飛機中出了事故,遇難而亡。

相比那個卷款而逃的,張鬆毅才是真兄弟。因此,在得知他遇難消息後,石逸塵悲痛了很久,這個兄弟也成了自己心裏永遠的傷。

話音剛落,一個結實的拳頭打在了他的頭上,動作雖然看著凶狠,可卻控著勁,沒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