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得太快,此時再暫停直播已經沒有意義了。
於是,直播繼續進行著。
隻是,夜色已晚,大家也該休息了。
居樂來到小屋之後,就一直是和黃姐住在同一個房間。
蘇沫住進來之後,也和岑千裘睡在了這個房間裏。
這個房間麵積很大,可以擺得下四張床。
網上的輿論還在發酵。
幾人回到了房間。
淩晨兩點的時候,所有房間的燈早就已經關上了。
然而這個四人間的房門卻突然被大力敲響。
“居樂,你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蘇沫恰好還沒睡,正在隔壁的小房間裏寫歌。
她這幾天很忙,她是難得抽出時間來參加這一期的錄製,所以她隻能在深夜擠出時間來完成工作。
“你怎麼在這?”蘇沫從小房間裏走出來,冷聲質問。
“我不找你。我找居樂,別多管閑事。你別以為澄清了抄襲,你就沒有其他黑料。白的我也能給你染成黑。”
“居樂,你出來!”他繼續敲門。
“你就不擔心攝像頭沒關?”
“我已經和導演確認了,沒人敢在深夜開直播。怎麼?你還想錄音?”
“這倒沒有。”蘇沫否認了這一點,“我就是有點好奇,你這麼醜怎麼還沒糊。”
岑千逸暴怒而起,一腳踢在木製欄杆上,“你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既然你說了這裏沒有錄像,那麼……”蘇沫的話沒有說完。
“哦……”他卻恍然大悟,“原來你是這個意思,來我房間,也不是不能饒過你們幾個人。我還沒有試過這麼清純的。”
垂涎欲滴的口水散發著臭水溝的腥味。
嘭!
然而一大塊黑影卻向樓梯底滾去。
蘇沫一步步地走下去,用沉默和動作說明她未盡的話語。
既然沒有錄像,那她就放心了,他可以盡情滾了。
她走到樓梯底下,隨手往他嘴裏塞了一張剛才在小房間裏的廢稿,然後抓著他的背帶褲,拖著他往樓上的天台走。他再掙紮,蘇沫就踢他幾下,讓他疼得說不出話。
之後,把他綁在了天台的一角,不讓其動彈。
蘇沫就離開了。
一晚上,岑千逸都隻能低聲呻吟著。
夜晚的鄉村,蚊蟲不少,屋內有驅蚊液,還可以安睡一晚。
但是,屋外,蚊子迎來了難得的客人,終於可以飽餐一頓。
然而被固定住的岑千逸卻隻能痛苦地呻吟著,瘙癢讓他整夜都難以入眠,甚至連動手抓撓的機會都沒有。
蘇沫把他的手腳都綁住了,根本動不了。
陷入深度睡眠的人兒這一晚很快就過去了。
對於一晚都不得安寧的人來說,這一夜卻是度秒如年。
很快,所有人就看見了第二日仿佛全身水腫了的岑千逸。
“千逸,你怎麼了?你昨晚去哪了?”經紀人皺眉問道。
導演也不免有幾分緊張,這被蚊子盯成這樣,會不會說成是工傷,要賠錢。
“蘇沫!”岑千逸怒吼,惡狠狠地瞪向女孩。
蘇沫卻拿著顧司祈做好的吐司早餐,笑吟吟地看向他。
“怎麼了,岑千逸?你是昨晚睡不好嗎?”她的雙眼滿滿都是笑意,仿佛在看一件特別好笑的事情,毫無愧疚與歉意,甚至還在期待男人下一步的控訴。
岑千逸忽地就向後退了一步。
她在期待自己對他繼續控訴,她根本不怕他說出來。
他有一種這樣的預感。
“就是你昨天把我害成這樣!”
“你在說什麼?”邱許不滿地否認,“昨天大家都在安靜睡覺,誰還特意去見你。你真當自己是萬人迷,誰都想靠近!”
“你被蚊子叮了,和蘇沫有什麼關係嗎?”許一弦也反問。
“就是你昨晚把我拖到天台,讓我一晚上都被蚊子咬。”
“蘇沫拖你?你確定?”黃姐扶了扶眼鏡。
“那你不會自己走回來嗎?”邱許不屑地說道,她根本不相信這個男人的任何一個字眼。
“我被綁住了,我走不了!”
“那你現在怎麼回來的?”
“我……”岑千逸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自己回來的。醒來的時候,身上的繩子早就不見了。
至於他怎麼睡過去的,更是無從得知。
“千逸,你是不是夢遊了?”居樂猶豫了半天,才弱聲問道,“你以前就會夢遊,隻是你一直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對,絕對是蘇沫幹的好事。我要看監控!導演,監控!”
導演小哥很尷尬地說:“晚上,我們都是會關閉直播的。而且,您說你總覺得自己被偷拍了,昨晚還一再強調讓我們檢查,各個設備都已經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