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忘不掉他的那句話:“是你把我撕成碎片,再燒成灰燼。”
如果能投訴,我今天真該投訴一萬遍氣象部門。
我已經兩年沒有見到我的江濜了,我真不想這次見麵就以落湯雞的形象出現在他的麵前。
江濜曾不止一次的對我說過:“趙嫣,你就應該起名為趙厭,你怎麼總是圍在我身邊陰魂不散的?”雖然我知道這是江濜的氣話,但是我慶幸,他每一次出現的場所我總是能快一步的知道。或許,被公認為白癡的我,了解江濜就是我的強項。
如果不是江濜不喜歡高調,我真的會控製不住自己在機場拉滿橫幅迎接他。也不至於現在苦苦的盯著出機口。
好在他總是那麼的出眾閃耀,紮在人堆裏總是會讓我第一眼就能看見他。
不同於兩年前的他,如今他顯得格外的成熟,隔著老遠散發的荷爾蒙氣息就把我迷得死死的,要不是因為安保人員的存在,我真想一頭撲進他的懷裏。
看著他的步伐向我這邊走來,我內心真的很矛盾,不知道他會不會驚訝我在這裏,或是他討厭我的出現。我承認我知道江濜的想法是後者,但是我總會給自己洗腦。
就像現在,他帶著驚訝的表情看見了我,然後迅速調轉了方向。
我像是看見獵物的餓狼,健步如飛的跳在了江濜的麵前,伸開雙臂擋著他的去路:“唰!你是不是很驚訝!”
江濜對我總是很真實,這也是我喜歡他的一個原因。
他臉上閃過的厭煩和掛著的厭惡告訴我:“趙嫣,你是真夠惡心的。”
惡心是江濜貼給我的標簽,雖然我習慣了他這樣對我,但是每次聽到我還是內心控製不住的刺痛。我會回想起兒時我母親發瘋似的掐著我的肩膀,不斷地咒罵我是不是隻會笑,像一個沒心沒肺的傻子。
會痛,但是我不在乎,或許我真的是一個很怪的人。
這一刻,我隻會小心翼翼的跟在江濜的身後,半濕的頭發讓我整個人極為狼狽。
當我們走出機場大廳的那一刻,我才想起今天下雨,而我沒有帶傘,我絕對不能讓江濜淋到雨。在當我抬起頭準備告訴他時候,天空已經放晴。
我不忘衝著江濜笑道:“江濜你一下飛機天氣都晴了!太厲害了!”
“還這麼愛拍馬屁嗎?”
說完,江濜就直直的朝著麵前的黑色邁巴赫走去,開了車門坐下,車輛便漸漸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像這樣拋下我的情景我都習慣了,畢竟他在我心裏從來不是一個紳士的人。
記得六歲時,父親把我以獨女的身份接進趙家,還特意為我舉辦了一場介紹會。那時江濜一副世家子弟高高在上的姿態審視著我,眼神裏依舊是鄙夷:“你就是趙伯伯在外的私生女?”那時,也是我第一次了解私生女這個詞,也是那一刻,這個詞像是烙印烙在我的心上。這是今後即便用多少金銀,地位也無法抹平的傷疤。
我甚至恨自己不爭氣,不知道為什麼在我給江濜第一印象後,我居然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