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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看母親不同意,嘴角揚起一抹調皮的笑意:“娘親,也不算什麼拋頭露麵啦,今天我從詠春堂回來,看到冷王府正在招下人呢,聽說一個月有一兩多銀子呢!”

“你是說,你要到冷王府去做丫環?”母親聽了女兒的話似聽到了什麼駭人的新聞大驚失色:“冷王府如何去得,聽說那冷王府是一個放蕩不羈整日尋歡作樂沉迷與酒色之中的地方,如今你卻要去那……娘怎麼能讓你往火坑裏跳呢?”

女孩知道母親擔心自己的美貌會惹來麻煩,於是笑道:“母親的擔優我早想到了,你看……”她說著從碗底抹了一點不知從哪裏噌上的黑灰在臉上塗了一塊,原本俊俏的女孩傾刻間便成了一個難看的醜丫頭。

母親看到女兒如此怪的模樣兒,終於忍俊不禁。

“娘,我扶你坐起來吧,一會兒藥就涼了。”

母親坐起身子終於接了她的碗,她清楚的看到,娘在端起碗仰頭喝下的一瞬間,眼角有一顆淚珠悄然滾入了碗中……

一絲痛楚不覺湧上心頭,也許真如母親所說,她的病怕是真的好不了了,但,隻要母親還有一口氣在,她就不能放棄,隻要能掙錢為母親看病,哪怕跳入火坑她也心甘情願。

想到此,從母親手中接了碗,心裏暗暗下了決定,明天就去冷王府。

她將碗放在小木桌上,扶母親躺下,然後從床頭拿了幾件母親要洗的衣物,便向屋後的小溪邊走去。

她知道如若進了冷王府,怕是再不能像以前那樣日日伺候在母親身邊了,在臨走之前她要把該洗的衣服都洗好放在床頭,自己不在身邊的時候母親也能穿上幹淨輕爽的衣服。

屋後麵的竹林裏,一條小溪從山上蜿蜒而下,楚兒坐在溪邊的青石上為母親洗著衣衫,清澈的溪水倒映出一張美貌傾城的臉,隻是那張臉上卻掛滿了淚痕。

她也不願意踏入人人談之色變的冷王府,可如今母親的病……在娘的麵前她隻能強顏歡笑,其實她真是舍不得,但又有什麼辦法呢,她心裏十分的清楚,三日之後,她是再拿不出分文與母親看病了的,她不能看著母親活活的咳死在自己麵前……

從小溪裏掬了捧水,清澈的細流從指間滑落,她悲傷的洗幹淨臉上的淚痕,不想讓母親看到她偷偷的哭過。

小溪的水麵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高大槐悟的身影,那人穿著一身黑袍,頭戴鬥蓬靜靜的佇立在她身後,冷色的裝扮加上他悄無聲息的舉止,尤如一個悄然而至的幽靈,把正在悲傷中的楚兒嚇了一跳。

她驚恐的回過頭,男人佇立在身後,已擋了她的去路,她憤然的抬起頭,依稀透過鬥蓬上的薄紗看到一張冷酷而陰沉的臉

“好美的女子!”他不禁怔住了,眼前的女子雖是布衣荊叉,卻美的如此清純,竟如未染凡塵的仙子,有著空穀幽蘭般的絕豔空靈。

楚兒驚訝的看了眼前的男子,忙低了頭緊抱著衣服護在了胸前:“這位爺,請讓一步,容小女子過去。”

男子冷冷的盯著她的臉,眼晴裏難掩驚豔,良久才陰冷的說道:“抬起頭,讓爺好好看看你這張臉,爺就讓你過去!”

“你……”她話沒說完一隻有力的大手便捏住了她的小臉。

她憤然從他手上掙脫,嘴裏怒道:“好大膽的狂徒,光天化日竟敢調戲良家女子……”她說著一把推開他急匆匆的往家裏跑去。

空氣中留下一縷淡淡的幽香,讓站在溪邊看著她身影發怔的男人醉在了夕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