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大光頭,扁扁小饅頭,一座善淵寺,最大就是我……”
一個看似十五六歲的小男孩,歡快的唱著歌聲,背著一大捆柴,一步步朝山頂的寺廟邁進。
“哎!又是無聊的一天,這次摘的果子看著漂亮,但味道不怎麼樣啊!”劉善停止了唱歌,從衣服的口袋裏拿出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果子,咬了一口說道。
因為從小就在這片密林裏長大,所以非常好奇外麵的世界。特別想看一下密林外的精彩世界,是否像書中描寫的那樣繽紛多彩,所以每次外出砍柴的時候,都會跑的很遠,嚐試著尋找離開這片密林的道路,但每次的結果都讓劉善失望而歸。
等劉善回到寺廟,天已經快黑了。
劉善一邁入寺廟大門就大聲喊道:“師父,我回來了,我想砍柴的時候順便采一些蘑菇,但沒有找到,所以回來晚了……”
劉善一邊解釋一邊走進寺裏,但意外的是沒有人回應他。這讓劉善很驚訝。
這個善淵寺裏就劉善師徒兩人,劉善每天除了做飯、掃地、洗衣服外,就是念經、修煉。而劉善的師父,自劉善記事起,就整天神神秘秘的待在寺廟裏不出去。劉善也隻是知道他師父叫緣跡,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他師父也沒告訴他,劉善有一次問起,他師父也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
“怎麼沒反應?師父、師父……”劉善又喊了幾聲,但依然沒人回應。“是出寺了嗎?不可能啊,師父一直不出門,而且就算出門也會提前告知我的。那是在睡覺嗎?也不太可能,師父就沒有這個時間睡覺的習慣?”劉善一邊好奇的想著一邊朝他師父的房間走去,因為他師父通常都會在房間裏。
“師父,您在屋裏嗎?”劉善一邊喊著,一邊推開了房門。
當房門打開的瞬間,劉善嗅到了一絲血腥,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當看到熟悉的師父,渾身染滿了鮮血,毫無生息的躺在床榻的時候,劉善感覺就像天塌了一樣。
“師父、師父……您怎麼了?您醒醒啊!”劉善慌張的晃了晃他師父的胳膊,但他師父毫無反應,身體有些僵硬。
劉善感覺到他師父的身上沒有絲毫生機,“師父……為什麼會這樣?你快醒來,我再也不貪玩晚回來了……”
劉善趴在他師父身上痛哭起來,苦累就睡了過去了。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麵天已經全黑了,外麵的滿月的月光照進屋裏。劉善多希望睡前的那一切都是夢,可他師父依舊渾身冰冷躺在那裏,他知道眼前的這一切不是夢,他師父真的死了。
劉善此時六神無主,不知所措,過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多長時間,劉善此時也沒有什麼時間概念了。平複了一下心神,然後開始為他師父整理遺容。整理過程中,劉善發現他師父身下畫著一個特殊的符號,被他師父壓在身下。借著月光,劉善看清了地上的特殊符號,瞬間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情。
那是兩年前的一個晚上,當時天上也像這樣掛著一輪滿月。劉善記得當晚吃完飯,自己的屋裏修煉他師父教他的一門修煉功法。劉善不知道這是什麼功法,但修煉後渾身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再加上是他師父讓修煉的,所以他每晚吃完晚飯都會修煉這套功法。
那晚劉善剛開始修煉,就被他師父闖進來打斷了。在劉善詫異和不解的眼光中,他師父緣跡就非常嚴肅認真的注視著劉善,那注視的目光似乎包含著思索或是回憶,劉善看不出具體是什麼,但那目光看的他心裏都逐漸有些發毛了。
就在劉善有些堅持不住他師父的目光,要開口詢問的時候,他師父先一步開口了。
“善兒!不要緊張,為師隻是突然想到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為師也沒決定是否要告訴你,因為如果知道了,就要承擔……”
聽到師父的話,劉善心裏更加覺得莫名其妙了,覺得他師父是不是提前老年癡呆了,為什麼說的話顛三倒四的,讓人根本聽不明白,‘知道什麼、承擔什麼?’
緣跡無視了劉善的一臉茫然,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善兒,記住,如果有一天,我出現意外,你要第一時間去拿供奉在大殿香案上的石缽,然後立刻到偏殿的鎮獄樹畫像前,施展我教你的功法,記住了嗎?”
劉善雖然有些不明白他師父說的是什麼意思,也不明白他師父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些,但看他師父這一臉的嚴肅認真,也隻好點頭應是,而且他師父說的也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
此事過後,劉善和他師父一切照常,他師父也再沒有提過那件事情,劉善也好奇偷偷的趁他師父不注意,拿著那個石缽去鎮獄樹畫像前施展他的功法,但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所以劉善也就不在繼續惦記這件事情了,但此時看到天上的圓月,以及師父真的發生了意外,他又想起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