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於山中村落(1 / 1)

繁星點點的夜空,如夢似幻。星空下,一座大山,狀如一尊巨佛,大山兩側如手臂一樣向北延伸兩條山脈,環抱著一村落……

村子坐落於西山東側一片平整地帶,百十來戶。西山光禿禿的,隻有一棵不知年月的老榆樹,吊著幾片泛黃的葉子。山南半山坡成呈長方形一排一排深淺不一的深坑,旁邊散落著巨大石板和堆堆白骨……

東側是蜿蜒曲折的河套,清澈見底,可以看到綠油油毛茸茸的青苔,泥鰍隱入細沙,泛起一團混濁。岸上野草叢生,有螞蚱、蛐蛐……再往東是成的片玉米地,一顆顆,一排排,遍地金黃。地中間位置有一大眼井,井深十多米,直徑二十多米,井壁用大石砌成,一半有水一半無水,水裏有鯽瓜子(鯽魚) 、蛇、不知名水生物。

鏡頭東移,是梯田,底層是一片山杏樹,梯田裏種著黍子、高粱、穀子、黑豆……

再往上就是大山鬆樹、杏樹、落葉鬆等等……

夜深人靜,漆黑一片,聽不到一點狗吠,村子西北山腳下,有兩間土坯砌成的房子,圍著土牆,牆垛長滿了狗尾巴草,院內,一圈籬笆杖子,籬笆杖子上纏繞著豆角、喇叭花(牽牛花),但在夜風中搖曳,黑影重重。

西山頂,老榆樹旁,一頭狼如狗一般坐著,一動不動。忽然,狼眼兩道幽光射向兩間土房,接著,站了起來,仰天長嘯!霎時間,滿天星辰不見了,一輪巨大圓月懸掛高空,大地瞬間被一片慘白月光籠罩。村子裏開始有一條狗叫,接著此起彼伏,一片狗吠!

已是後半夜,從木格紙糊的窗戶透出微弱的燭光,這戶人家還掌燈未寐,門框上還貼著被日曬雨淋褪了色的對聯,有點發白,字跡模糊。木門上則貼著門神 ,秦叔寶和尉遲恭。

呼~哐當!一陣風把這未上門栓的門吹開了,映入眼簾的是外屋(外屋是用來做飯的屋子)。一口大鐵鍋,壤於灶台上,牆上有一壁畫,畫前有個香爐,供奉著灶王老爺。一黑青大缸,蓄滿了水,高粱杆用線穿成的圓形蓋子蓋著,牆上掛著一把木頭柄鐮刀,溜進來的一點月光,灑在刀刃上更顯森寒,旁邊掛著米色草帽,屋內有笤帚、簸萁、犁杖、鋤頭、等等……

頂棚沒有吊頂,可以看到發黑的把柴,上麵掛了很多蜘蛛網,外屋和裏屋隔著如褥子一樣厚重的墨綠色門簾。

進得裏屋,牆上掛著擺鍾,當!當!響了兩聲,已是淩晨兩點,炕席上擺放著吃飯的桌子,上麵一盞蠟燭搖曳著,在這忽明忽暗的燭光中,可見炕頭一美婦人肚子高高隆起,馬上要生了。地上站著一中年男人,左手牽著八歲清瘦閨女,右手抱著一四歲大胖小子,滿臉焦急……

北方的秋夜,一陣秋風,刮掉幾片泛黃的樹葉,有幾分冷意。

哇!嬰兒啼哭……這個世界,我來了,不管願不願意,從零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