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初開,乾坤始奠。陰陽相對,五行相生,日月互持,風雨共濟,山川相通。萬物初長成,靈智初開,鴻蒙之氣濃鬱之極,鍾天地之靈秀,集日月之精華。數萬年的時間,人神魔道妖佛六道相繼產生,為爭奪有限之資源,成就己身之道法,而相互攻伐,以至於山川破敗,萬物凋敝,生靈塗炭。萬物生於水火之中,苦不堪言。
不忍直視天下萬物於水火,人神佛道各自領袖對妖魔兩族發起攻擊,力圖除掉其族,還宇內清明,萬物和平。
這次攻殺可謂慘烈之極,參戰人手可謂人多如蟻,六道高手盡出,打的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山崩地裂,巨川斷涸,屍體遍地,慘不忍睹。大戰七七四十九天,六道之主以同歸於盡結束戰爭,各族之人相繼停手。 這場驚世駭俗的征戰深深地印在未死去的人的腦海裏,一代代流傳下去。
然而戰爭之後,破敗的景象慘不忍睹,山斷川涸,天崩地裂,屍橫遍野,光禿禿的一片末日景象。各族之人帶著領主的屍體以及各族死去的人的屍體回到各族,戰爭告一段落。
距離上次戰爭 數萬年以後,天地恢複生機,萬物紛繁,生機勃勃,欣欣向榮。人神魔佛妖道又開始蠢蠢欲動,攻伐不斷,互相廝殺,眼看數萬年前的那場末日之戰又要掀起了,天下萬物又要再次沉浸於水火之中,天地又要麵目全非。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風雨同濟,萬物規章。山清水秀,雨露成霜。帝王不出,天滅地亡。龍潛於淵,繈褓裹藏。經斷骨亡,年少多殃。日出月藏,黑夜消亡。龍飛在天,三界皆昌。六道一統,在於帝王。”破舊的茅草屋內,一位衣衫襤褸的老頭低喃道。“幾十萬年了,終於要結束了。”渾濁的雙眼忽然變得明亮起來,拄著拐杖起身而立,雙眼望向門外,雖隔著門,但仿佛看到千萬裏之外,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殘破的身軀顯得那麼挺拔。老人拄著拐杖,推門而出。屋外已是黑夜,漆黑一片,看不見周圍任何景物。老人依著拐杖靜靜的佇立著,靜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落針可聞。仿佛融入到黑夜之中。不知過了多久,老人不見了,瞬間消失了。
山連著山,綿綿不絕,高低起伏。樹木茂密,遮天蔽日。雜草叢生,又不那麼淩亂。一聲聲獸叫,叫人聽著是膽戰心驚。這裏是十萬裏大山外圍,十萬裏大山據說是方圓十萬裏,從一頭起長五萬裏,寬五萬裏,中間共衛著一座高山,聽聞此山挺拔,就像一把劍直指天闕,不見其高。沒有能攀登上的人,沒有能飛過去的鳥。傳聞十萬裏大山是萬年前的大戰有六道大能們的決戰成就的,具體無人可知。十萬裏大山裏,越近其中心,靈氣越是濃鬱,靈草盡有,魔獸妖怪也是多不可數,來這裏想要覓寶藏,取獸丹,采靈芝的人也多不勝數。但能出的去的少之又少,不是被妖獸所殺,就是被這裏凶地所害,還有同對中人殺害,但是能出去的不是成就一方富豪,就是一方大能。為此人們還是趨之若鶩,不斷湧來,渴望得到機緣,成就自身。
夜幕降臨,黑暗籠罩著這片大山,格外的寂靜,仿佛有著不成文的規定,再喧囂的白天,一到晚上沒有半點聲音。
就在這萬籟俱寂之時,一聲聲低沉的啼哭聲時隱時現的傳來,打破了大山的寂靜。就在一座山坳裏,有個小洞,地上躺著一個嬰兒,赤裸裸的,短促低沉的哭著,一聲比一聲低沉,一聲比一聲短促,就要斷氣了,不知何人為何把他放在這裏,如此小的嬰兒,剛來這世間不久就要離開這世間,可憐,可悲。然而對於這大千世界這又算什麼,卑微的生命,可憐的活著,又能怎樣,最終還要消亡。
漸漸的,啼哭聲弱了,就像蚊子哼哼,生命跡象就要斷了。這時,空間一陣波動,一個人出現在了孩子麵前,拄著拐杖,風燭殘年。這不是那衣衫襤褸的老頭麼。隻見他走向嬰兒,俯下身去,手往嬰兒小胳膊上一搭,骨骼斷裂,經脈愈堵,生命力一點點的流失。“不該,不對,不能。”胡言亂語一番,雙手輕輕的抱起嬰兒,很輕很輕的,就像手裏端著一塊無價之寶,忽然仰天大笑,“竟然會是真的。”倏忽間老人與孩子消失在山洞裏。
大山又陷入了寂靜,仿佛剛才的一切沒有發生。這老人是誰,這嬰兒又是怎樣,老人說的不該不對不能又是什麼,不知不曉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