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畜生正直挺挺地站著,哏睛裏發出幽黃的光芒,一前不瞬地與人對峙,不見絲毫懼意。

陸槐之幾人也直勾勾地瞪著它,誰都不敢動。

時間在一秒-秒的流逝。

蘇木覺得自己的眼睛都瞪得有些酸脹了,他不耐煩又小心翼翼地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陸槐之,陸槐之扭頭,看到蘇木好看的唇部一張一 合。

他無聲地詢問:”怎麼辦?”

陸槐之心裏煩地不行,無奈地聳肩,心裏暗罵,我他娘的怎麼知道?

蘇木....

布迪看他倆鬼鬼祟祟地在說著什麼悄悄話,不自覺地又靠過來兩分,試圖尋找一點點約等於零的安慰感。

趁著三人小動作不斷,突然那隻畜生後腿一蹬,猛地朝他們撲了過來,快的像一道閃電。

蘇木和布迪狠狠地嚇了一跳,眼看它近在咫尺,蘇木本能的往後跳,一個趔趄,屁股嚴嚴實實地跌坐在地上。

“啊!”即便還沒被貓抓到,他還是本能的抬起右手,擋住臉部,緊緊地閉上了雙眼;同時身子後傾,一副自我保護的姿態。

鴕鳥都他媽沒那麼慫。

預想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傳來,反而聽到一聲棍棒重擊的聲音。

緊接著是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同時響起。

“砰!”

“喵!\"

那隻貓狠狠地摔在地上,前爪似是不甘心地支棱兩下,最終無力地垂下,最終沒了聲響。

可見陸槐之是用了十成的力氣,把它的五髒和腰骨都給打碎了,它的眼睛仍大大地睜著,眼角鼻子嘴巴不斷地有鮮血湧出,融入了脖頸處黑色的皮毛,在地上蔓延開了。

淺青色的石板瞬間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蘇木睜眼,看到陸槐之手裏揮舞的棍棒剛剛落下,身體還呈打擊的姿勢。

蘇木:“可以啊,老陸,關鍵時刻還得看你!”,

陸槐之擺正身體,嘴角抽了抽,道:“你丫還能再膽小一點嗎?剛才差點尿褲子了吧?”。

蘇木不好意思的笑笑,掙紮著要從地上站起來,掙紮了幾下卻都使不上力氣,又一屁股重重地坐回地上。

布迪見狀,連忙跑過來,拉起了蘇木的胳膊。

蘇木借著布迪的力,這才艱難的起身。。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接下來怎麼做?”

布迪:“繼續找。”

陸槐之沒有出聲,他瞥了瞥四周;又兀自繞著他們的周圍走了一圈,他驚奇地發現,有些東西已然在悄悄地改變。

比如周圍的環境。

雖然周遭仍隱沒在如墨的黑暗中,但似乎已經能朦朧地看到聳立的石像,蜿蜒的石板小路,以及小路兩旁寬大的熱帶灌木,甚至灌木根部的小草和長滿青苔的碎石,都一覽無餘。就像籠罩在眼前的層層迷霧不見了,眼下世界一片清明。

陸槐之激動地大喊:“快看!”

蘇木和布迪以為又發生了什麼事,皆是- -驚,懵懂地朝他看來。

陸槐之卻跑了過來,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如釋重負般說道:“鬼打牆消失了!\"。

聞言,蘇木和布迪對上一眼,也興高采烈起來。

蘇木環顧四周,果然沒有了一望無際的草地和迷霧,一切變得清晰。

他邊笑邊說:“太好了,終於可以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