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怎麼混到這種地步？”
離開酒樓後，念念問道。
夜靈平靜道：“錢花完了。”
絕口不提是怎麼花光的。
曼巴則是一臉驕傲，蛇尾巴都快現出形來了。
“那行吧。”
念念瞥了眼曼巴，拉上丹雀就要走。
“殿下這就要離開了嗎？”
曼巴說話總是喜歡撩人，尾巴音輕輕一挑，就像個鉤子，在心裏帶起一陣陣酥麻。
念念最討厭她這樣說話了，尤其是她說話的對象是丹雀的時候。
狐狸尾巴差點就炸出來了！
念念深吸一口氣，還是忍住了，轉頭望著夜靈，“忘了問，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你之前不是說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嗎，改主意了？”
曼巴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身旁人。
夜靈眉心微皺著，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半晌才道：“沒有。”
隻有兩個字，也不知是在回答哪一個問題。
但曼巴的臉色算不上好看。
“念念，”丹雀輕喚了聲，目光在夜靈和曼巴之間轉了轉，“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麼？聽聞白虎族前不久爆發了內亂，你……”
夜靈道：“把她送回魔族，之後……內亂雖平，但麻煩事也一大堆，我暫時不想回去，四處流浪吧。”
丹雀了然，又問：“有住處嗎？”
夜靈點點頭，“有。”
“那就好，”丹雀道，“如果遇到什麼麻煩，直接找我們就可以。”
“嗯。”
夜靈應了聲，目送兩人離開，轉頭就看見曼巴陰沉著臉看著她。
夜靈垂眸避開視線，道：“走吧。”
曼巴冷笑一聲，“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
夜靈一言不發，拉著她回到休息的房間。
“說話！”進了屋，曼巴才怒吼起來，“我穿過半個妖界去找你，把你從河裏撈出來，舍了最後的護心鱗救你，這些在你眼裏究竟算什麼？！”
夜靈嘴唇動了動，好半天才憋出兩個字，“……謝謝。”
“啪——！”
夜靈臉歪向一旁，火辣辣的疼。
曼巴緊緊盯著她，眼角不知何時泛起紅色，“你再說一遍！”
夜靈頂著腮，嗓音幹澀，“我會做出相應補償的。”
不管是什麼補償，哪怕是她的命，她也不會猶豫。
但唯獨不能留在妖界，隻憑魔族將軍這四個字妖族就不可能放過曼巴。
“我不要你的補償！”曼巴一字一句道，“我要你陪著我，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
夜靈不明白，“為什麼，我已經離開邊界，和族人的關係也斷了一半，還有什麼值得你利用的？”
“……”曼巴的氣勢忽然弱下來，咬牙呼出口氣，輕聲道，“除了一開始，我沒有再利用過你，現在，以後，都不會利用你了。”
夜靈看著她，隻是道：“你回去吧，回去做你的將軍，不用看人臉色，更不用整日蝸居在這種地方。”
曼巴氣笑了，“這種地方？看人臉色？如果你沒去過魔族，我權當你不知曉，可你去過，又為什麼會想出這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