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劉關張三人擠開人群,行不多時,便到了涿郡中央公園。
“二位壯士~”
張飛停下腳步,手一劃指向大門,向劉備關羽二人道:“這便是俺家最大的一座園子,咱們且入內一敘!”
“謔~!”
劉備驚詫地猛一抬頭,神色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翼德兄弟,這、這園子我平時路過沒有九回也有十回了,往日裏隻是感歎其內景觀之秀麗,倒還沒入內觀賞過,今日方知,原來竟都是翼德兄弟自家的產業啊!”
“哈哈哈~”
張飛被這話捧的很是受用,豪邁地大笑道:“涿郡處處都是俺家的產業,這裏隻是一半兒~”
三人尚未進門,早有小廝迎了出來,張飛對其吩咐了幾句,待其匆匆退下,這才轉過身從容笑道:“我與雲長兄弟卻是不打不相識啊!方才在街上有些莽撞了,待會兒咱倆定要擺開陣仗,再比過一場!”
“誒~!”
劉備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急切地開口,“二位兄弟,不是說好了要化幹戈為酒肉的嗎?”
“哈哈~”
劉備話音剛落,張飛就笑著擺了擺手,“玄德兄弟誤會了,我所言之比拚,可絕非向街頭混混般亂打一氣,武將自然有武將的打法。”
他略一停頓,似乎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解釋道:“自古以來,鬥將之法不外乎文攻武……呸呸,不外乎文鬥和武鬥兩種。”
“哦?”
劉備似乎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神色間滿是好奇,眼巴巴看著張飛,等待下文。
張飛見狀,正暗自得意,忽然心頭一跳,想起自己第一眼看到劉備時,對他戰鬥力的判斷,不禁腹誹,“他的戰鬥力絕對在我之上,不論平日裏修煉的是何種道法,難道對於戰鬥方式竟沒有絲毫了解?”
心念電轉不過一瞬間,張飛暗自留了個心眼,麵色仍舊如常的說道:“這武鬥便是吃飯,文鬥嘛就是喝酒,你一口我一口,誰先醉死了、撐死了,那便輸了!”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劉備聽完張飛的解釋,頓時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就差把大徹大悟寫在臉上了。
“哈哈,酒宴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咱們還是趕緊入席吧”
張飛笑著在前方引路,三人都惦記著酒肉,無心駐足觀賞園內的景致,很快便走到一個亭子前,見亭內所擺並非三條酒案,而是一張圓桌,桌上各式菜肴玲琅滿目,酒肉香氣已經撲鼻而來。
“請!”
“請~”
三人分賓主落座,一路上沉默寡言的關羽剛端起酒杯,頓時就如同換了一個人,爽朗地笑道:“我是不會客氣的!”
話音未落,就猛一仰頭,杯中酒漿便似一支利箭,直直穿入他口中,順喉而下。
“好!”
張飛非但不惱,反而高聲喝彩,他見關羽露了這一手,便知他主修酒之一道,而且修為絕不在自己之下,同時心中暗暗琢磨道:“關羽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心裏估計還是記掛著我剛才所說的拚鬥,這是在給我下馬威呀!”
張飛不願在氣勢上落了下風,更兼難遇敵手的見獵心喜,也不去夾菜添飯,端起酒杯就飲,那關羽是個酒蒙子,哪裏知道張飛這形容粗獷之人竟在心中有這麼多彎彎繞,他隻是見張飛喝的豪爽,對其敬酒邀杯當然是來者不拒,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桌腳下便堆起了如山的酒壇,一旁添酒的小廝著急忙慌,剛抱上一壇酒,轉眼間又見了底。